‘慕楚’周慕楚。
夢裡經常有人這麼叫我,一聲又一聲。
模糊了她的樣子,聲音卻清晰明朗。
我的名字由她而來,她叫楚楚,我叫周慕楚。
五歲前,那個人是出名的小提琴演奏手,她是舞蹈家不過是隻想教小朋友跳舞的那種,他倆的事跡浪漫到半個城市都會因為他們結婚送上賀彩。
她性格偏於浪漫,那人就為她在珍愛的樂器上刻上她的名字,這樣每次演奏就是為她拉起和弦。
父母那時的愛意可能並不比我少,所以,我出生,享受過幾年快樂時光也有過在學前班大聲宣告父母的高光時刻。
可曲調再激烈也會有結尾,這個結尾,是他們。
音樂家的浪漫會要人命。
那人做過太多為她瘋狂為她不顧一切的事,所以在他染上毒癮後,她還奢求那人遲早會戒掉。
我目睹那人毒癮發作的過程,出現幻覺後把我和她往死裡打,我跪下來求那人彆碰她,被打到吐血,昏迷,周而複始,她卻一次次心軟原諒,嘴裡隻有那句‘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被控製了’
直到最後一次她被那人親手送到紅燈區,原本嬌俏的人已經被折磨到精神失常,我也差點被那人賣給gay佬換錢,因為我遺傳了他們出色的皮囊。
我身上唯一虛弱的胃就是在那時候養壞的,饑一頓餓一頓,像個流浪漢一樣每天在惡狗堆裡搶食。
為了活命我撲倒在腐爛惡臭的根裡吸收養分。
十三歲時我遇見了蓉姐她收養了我,那年她二十八,是一家會所老鴇,自己也花名在外恩客很多,我就是她養的狼崽,幫她乾了很多不入流的事,她賞我一口飯吃讓我不至於餓著。
我記著她的好,包括後來她想自己單乾開酒吧,我也竭儘全力。
我個性頹靡,在生活越來越好的時候就喜歡叼著煙藏在暗處看酒吧的熱鬨喧囂。
人生三大愛好
吸煙,喝酒,睡覺。
女生這些我見過太多,漂亮的,高的,瘦的,大長腿,身材火辣,我的皮囊總能吸引到的太多太多,可我都拒了,偶爾也會想要不要放縱一次,轉眼想到自己。
我腦袋瞬間清醒,我這樣的人最好不要遺留下一代,因為我清晰認知我的犯罪因素有多高。
我沒什麼好童年,對這個社會沒有期望,對周邊人的關心也都不如自己,裝逼一點說看慣生死,可我不裝逼,所以我就是一混混,腳下就是萬丈深淵每天都在拉我下去,甚至我自己也會探腳下去試試深淺。
無所謂還能不能上來,可我遇到一人。
那天我和人打團架,挺狼狽倒在小巷子裡,睜眼的時候我以為看見了‘她’,和‘她’以前一樣的人。
我下意識喊住她,她乾淨的像一縷光,我想留住她。
我威脅她,甚至搶她錢,不過她不會出聲是我沒想到的,但她看我那眼神以及那滴燙在我虎口的眼淚,讓我深受震撼到手抖,說出去多丟臉,僅僅一滴淚我就折了。
我放過她,又被她送進派出所,本來就不會有交織的人誰知道她又出現了,這次是意外。
被當成公主任人挑選,我早就注意到她,看她慌亂甚至惡劣在想她會被誰選上,沒想到她選中我,我心情愉悅很多。
雄哥調侃,我故意要把她送人,我知道雄哥不愛這類型,可她還是被嚇到,我噴灑在她臉上煙霧把她嗆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