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莯蒔從彌漫悲傷的氛圍抬眸,眼眶微紅卻毫無悲意,甚至輕勾嘴角,感受到痛苦了嗎?
這可不太夠!
她掩下眼底異色,將麻木演繹的入木三分,直到關上門,她軟弱的表情一收。
從包裡掏出墨鏡,大半張臉隱藏在下,隻露出飽滿的額頭和嬌豔欲滴的紅唇。
氣場全開,搖曳生姿的走到辦公區,留下一抹靚麗的背影。
等人遠去,景淵放開抓的用力的拳頭,繃緊的青筋也逐漸舒緩下來。
他掏出手機,表情滿是淩厲語氣透著狠厲:“把幾天前舞會上的事情查清楚,一言一行都要查清楚,彆漏下一個標點符號”
掛斷電話後,他閉上眼睛,眉頭卻一點沒鬆,脊背完全貼在椅子上,腦海裡不斷憶起莯蒔的話語和聲音。
令人心碎的語調將他的心緊緊的抓住。
手機彈出消息,隨手看了一眼,眼底狠厲神色暴露無遺。
杜離幾人這幾天在群聊裡不斷發布聲討南莯蒔的話語,他也因為她的消失生了火氣,想著莯蒔有錯就勸了兩句不再關心。
重新翻看一下記錄才發現幾人罵的有多難看,完全失了教養和街上的潑婦沒有任何區彆。
現在幾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她回國的消息,他讓把人交出去。
回想南莯蒔那句‘怕被人送出去跪地祈求彆人放過她,所以她選擇逃避’
心臟鈍疼,她為什麼會認為他會把她送出去,甚至連跪地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她是多沒有安全感。
一股無力蔓延至全身,景淵用手掌蓋住雙眼以求心裡一時的寧靜。
緩了一會,等疼痛過去他捏住手機骨節都在泛白,一臉陰翳,如果莯蒔說的是真的……她們怎敢!
幾分鐘後齊青陽打來電話:“景哥,你怎麼退群了”
他此刻剛醒,還是被連命電話催醒的,惜文幾個大發脾氣,說景哥鬼迷心竅了連從小友誼也不要了。
嚇得他趕緊打來電話問問。
“我問你,杜離她們說了她什麼”電話那頭景淵聲音冷靜的不像話,如果不是齊青陽過於了解他,還真以為景哥現在風平浪靜而不是發怒前兆了。
眉心一跳,想起那句辱罵的話,難道景哥知道了,還是小金絲雀告狀了。
他下意識為杜離她們遮掩,“哥,她們是氣急了”
轟,有什麼東西在腦海炸開的聲音,景淵身子晃了一下。
齊青陽還在不斷解釋,他卻滿腦子都是她委屈又歇斯底裡的樣子,沒法想象她是怎麼說出那番話的,她怎麼會受得了這種委屈,以她的性格。
眼底紅血絲逐漸增多,抬眼一片寒意:“齊青陽”
被叫的齊青陽心裡咯噔一下,心提到嗓子眼。
“告訴她們,這次我看在以往情意上放過她們,再有下次,杜家,錢家,陳家都會成為景氏子公司”一字一句,句句寒冷。
聽著電話忙音,齊青陽最後一絲不清醒也被嚇掉。
景哥發火了,這事大了,景哥連帶產業公司這種話都能說出來,看來是認真的。
雖然他剛剛沒直指他,卻也明顯在警告他,為了那隻金絲雀,和從小到大的夥伴翻臉。
雖然杜離過分,可南莯蒔已經甩了她們一巴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