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蒔一臉無辜,歪著頭看她們:“怎麼了”
卻不知趙硯正看著她眼裡帶著灼熱,他覺得莯蒔這個時候的樣子難以形容,卻很想藏起來,隻容他一人看。
他掩下眼底暗色,開始懷念起他在自己身體裡的視角,她什麼樣子他都見過,隻有他能看到。
嬪妃們見陛下很快低頭,以為他被蒙蔽,香昭儀終是忍不住出聲:“陛下,雖然妾身很不相信,但種種證據都在表明是蒔妃”
聽見名字的趙硯終於抬眼,幽黑發暗的眼睛陰沉落在身上,香昭儀感覺像是被猛獸盯上,身體控製不住發抖起來,臉色逐漸蒼白。
隊友此刻也沒意識不對,繼續道:“陛下,有人看見……”
“看見什麼?”南莯蒔笑嘻嘻的,底下的指尖正在不斷安撫趙硯,若不是這樣,恐怕早提及她名字的時候,這裡就屍橫一片了。
他一點都忍受不了彆人說她,一點都不。
趙硯看她一眼帶著疑惑,似乎在問為什麼不能殺。
等會,她表達意思。
兩人間的對視不少人看在眼裡,香昭儀心底那股膽怯突然被憤怒衝昏了頭,她尖銳的嗓音響起。
“陛下,您身邊的人是個會玩弄巫蠱之術的蠱人,您這段時間性情大變可見是被她下蠱,您不能被她迷惑”
趙硯眼眸瞬間暗紅,他抬眼弑殺之意明顯,憤怒的香昭儀咯噔一下,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她倒是忘記了,眼前這人是聞名天下的煞神,就算蒔妃會巫蠱,可她也不能這般對他講話。
她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周身血煞氣息漸濃,嚇得花容失色時,一個白嫩的手掌伸出,輕而易舉的摁下暴怒中的趙硯:“趙硯,我要自己處理”
輕淡的語氣喊著暴君的名字,暴君也明顯被壓製下去,紅眸漸漸轉黑:“好”聽著很乖巧。
可這詞從來沒一人敢用在趙硯身上,完全兩個極端。
這下所有人都懂了,她們跪在地上哭著哀求,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香昭儀身上。
全場也隻剩她站著,眼底微紅憤怒又倔強的保持不在南莯蒔麵前低頭的傲氣。
南莯蒔站起身,趙硯也跟著站起,她笑著走到香昭儀麵前:“你在想,憑什麼卑微如此的我也能位於妃位高你一頭,憑什麼能獨得君王恩寵?”
她簡短兩句戳中香昭儀所有心思,事到如今她不再低頭反而挑釁道:“難道不是?你憑什麼?算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一隻大掌緊緊掐住她的脖子,她臉色泛紫,眼睛瞪大,趙硯還在用力。
南莯蒔拍拍他,示意他放開,不顧倒地劇烈咳嗽的她,而是看向趙硯,語氣嬌軟的遞上手帕:“乾嘛碰她,也不怕臟了手”
趙硯順從的聽著,還點點頭,那我下回不用手了。
南莯蒔轉身,趙硯將手裡的帕子仔細放進懷裡。
莯蒔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狼狽,掀起唇角高傲又冷淡:“我生來便是一國公主,天生尊貴,憑什麼和你平起平坐
無論是身世外貌心性,你都不及我,他又憑什麼看上你?”
南莯蒔低著頭帶著惡劣的笑,看著她表情一點點扭曲,真是好久不用的心理打壓,都生疏了。
“你瞧,我什麼都不用乾他就站在我身邊,你費力維係,最後站著的卻隻有你一人,多可憐啊”
輕微的歎息聲,是香昭儀崩潰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居高臨下高傲又憐惜的說出這番最為打擊的話,她自以為的貼心姐妹也因為情勢不對早早跪地,甚至都不為她求一句情。
“南莯蒔……”她憤怒極了。
“噓”莯蒔將食指貼在唇上,俏皮又不失可愛。
“你要小心說話哦!雖然我不介意,可是有人介意,想死說容易挺容易,說死好像也挺難的”她勾著唇眼裡情緒莫名,完全將所有人的想法全都把握在手心。
香昭儀徹底不敢了,麵對趙硯危險的目光不敢亂罵,她知道南莯蒔說的是真的。
南莯蒔見她不說就笑了:“放心好了,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她招招手,立即有人把她帶下去。
從始至終趙硯就乖乖等在旁邊,唯一乾的事就是差點掐死出言侮辱的香昭儀。
她們這才看清趙硯有多袒護,旁人避之不及的巫蠱他卻毫不放在心上,證據還沒拿出來,直接被團滅!
看著香昭儀的下場,在場所有人爭寵的心也都歇下了,命總比得寵重要。
“你們,是想留在這裡吃晚飯嗎?”她歪頭詢問。
看她們慌不擇路的一窩蜂跑出,完全沒有宮中儀態,她在後麵笑眼彎彎。
趙硯不解:“有什麼好笑的嗎?”
“要不讓她們回來再跑一次?”能取悅她也是她們的價值。
南莯蒔搖頭:“還是算了”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一個典故,烽火戲諸侯。
……
用完晚飯後,莯蒔不想待在屋子裡,又恰好外麵月亮很圓,她就讓趙硯抱她坐在宮裡唯一一顆大樹上。
這裡是冷宮卻也在後宮裡,她窩在趙硯懷裡把玩著他的指尖,她發現趙硯的手長得特彆好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她不是手控也忍不住欣賞之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