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無聲掃視眾人,囚犯紛紛低下頭,收起放肆的異樣神色,裝作忙碌的樣子。
良子和幾名小弟來了,他看見了倆人落座時又注意到牧岑訣手上,隨後,視線飄忽在南莯蒔脖子上。
揪著眉頭,似乎想說什麼,又沒敢開口。
“吞吞吐吐,說”牧岑訣一眼看穿他有話說。
南莯蒔這邊沒心沒肺吃著早餐,良子最終還是說了。
“訣哥,他們私下傳你和……”良子糾結看了眼南莯蒔“南弟,曖昧不清,你有龍陽之癖”
他吞咽唾沫說話小心翼翼且緩慢,見牧岑訣斂著神色沒開口,這才敢繼續“剛剛沒來餐廳,就聽說你們倆人光天化日戴著情侶款昭告天下,說你對男(寵)”
“……南弟,寵的厲害”
傳的越來越難聽,他甚至不敢將其他內容告訴訣哥,怕他掀了監獄。
“情侶款,是什麼”牧岑訣泛著迷惑。
“可能,是你們身上同款蝴蝶結?”良子也震驚,他們老大還有這麼粉嫩的一麵。
區彆是一個在手上,一個在脖子上。
“這叫蝴蝶結?”牧岑訣摩擦著手上白紗,聽不出好壞。
“嗯,我知道了”
意外的的牧岑訣沒什麼情緒點點頭,擦了擦嘴。
“查到是哪方傳出來的嗎?”
過於平淡的反應良子都驚訝了,老大不是最討厭和同性牽扯其他東西嗎?
之前有同性自薦枕席,老大黑著臉把人直接折騰廢了,好幾天沒緩過來,從此大家都知道老大鋼鐵直男。
這次忽然,沒生氣?
“雖然他們掩飾的很好,但大概能確認是巴圖那邊的人傳出來的”
“老大,要給他點教訓嗎?上次事情我們還沒追究”良子狠光必露。
“他還有用處,不用臟了手”牧岑訣吩咐了幾件其他事情。
差不多時
嘭——
餐桌上的食物紛紛因為震動東倒西歪,五個指頭牢牢拍在餐桌上的南莯蒔卻沒感覺,站起身憤怒極了。
“老大,他們居然敢造你謠”充滿火氣的眼神和在場犯人對視,後者默默移開。
“你……穿越了?”這不是三分鐘前聊的事情嗎?她怎麼又倒回去了,反應慢到飯遞到嘴邊她才拿起勺子
南莯蒔沒理良子,火氣很旺看著自家老大:“老大,我去割了他們的舌頭,您威風凜凜,區區男人怎配的上您,壞您名聲這我可忍不了”
良子:就沒見過這麼狠的,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那你覺得誰配的上”莫名牧岑訣多問了句。
“男女都配不上,您就像天上神明皎皎之月,隻能供著,凡人都不配沾染”
良子在一旁看她狗腿樣,目瞪口呆。
難怪老大越來越喜歡‘他’,這覺悟,是他不配了。
“是嗎?”牧岑訣唇角扯著很淡。
南莯蒔正要點頭,一股陌生氣息搭上她的肩:“暮時”
三人同時望過去,白嫩少年正眼睛不眨看著南莯蒔,手還搭在她肩上,更微妙的是他脖子上掛著和南莯蒔一樣的蝴蝶結紗布。
“路星竹”南莯蒔眯起眼睛想起來人“你受傷了?”
她的關心讓路星竹眼睛都亮了,捂著紗布:“沒有暮時,我是聽說你的困境,過來解圍的”
隨後他越靠越近,順勢坐在她旁邊。
一道冷淡的眼神穿過他的手掌,又掃視他整個人,皺起眉心。
南莯蒔眼前微亮“這倒是個好辦法,謝了,路星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