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南莯蒔眼皮很重,耳邊不斷有聲音敲打耳膜,她皺眉翻了個身。
撲騰
一陣失落感讓她猛的摔落在地,疼的她齜牙咧嘴,閉著眼睛開始叫人:“鄔野”
一分鐘後,她沒等到被人抱起,卻突然聽見淩亂的腳步聲。
許多人推門進來,一眼望見房裡的情景,瞳孔收縮,反應過來後咬牙迫切:“快,送醫院”
南莯蒔還沒緩過神,立即被人捆住手槍械頂在腦門上,她唰的睜開眼睛,沒來及發泄情緒。
眼皮下,那張慘白厭倦的臉被人背著從眼前晃過,那截皓腕無力垂落在下麵,帶著她熟悉的體溫擦過她的手臂。
血流順著他的手腕滴落在地,她眼圈募地泛紅,聲音細微:“鄔野”
“彆動”肩膀處的手大力遏製住她,半個肩胛骨差點被捏碎。
“誰派你來的”頭頂上方的視線銳利能穿透她。
南莯蒔還沒從鄔野傷勢中回神,就被一群人綁起手腳看守起來。
【蒔蒔,我們現在在未來,也就是鄔野沒有你的未來時空】小a講述大概,南莯蒔懂了。
鄔野畢業,暑假那年遇上強拆隊,房屋被扒他爺爺被埋在下麵,他回來後才知道這事。
事後,開發商花錢通人脈,威逼利誘將他逼到退無可退,鄔野最終黑化和惡作交易,大學選了國外。
畢業後為某個組織乾事,最後成為首領。
這是多年後,鄔野打下這片區域成為暗夜裡的王,他大概是倦了,選擇一刀結束生命。
【我剛剛已經幫他止血了,估計很快就沒事了,倒是你要擔心你自己】
小a叮囑著。
現在是在黑幫老巢裡,她又是突然出現,指不定會遇到什麼。
不過小a擔心的事尚沒有發生,南莯蒔就被人領著見鄔野了。
她繞過七拐八拐走廊,牆壁上掛著隨處可見的古董名畫,時不時有持槍的保鏢來回走動,她不僅不怕,反而腳步很快有些迫切。
“已經查過她的身份,z國人,表麵乾淨,出國旅遊,沒有監控拍到她是怎麼進來的,這點,很詭異”
“老大,可能是仇家派來的,我們要警惕,不如直接殺了”
房間裡幾個貼身人員討論著她的死活,每人眼裡都盛滿了狠厲和冷血,手裡沾染的都是人命,直接殺了這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可。
小部分要求嚴刑拷打,問出幕後之人再了當處理。
床上的人半垂眸,臉上毫無血色,淚痣烏黑,抿著唇波瀾不驚的模樣漠然孤僻。
慢慢地,房間安靜下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即使他現在虛弱,多年積威使和他一同從下麵追隨到現在位置的人,都不敢輕易挑戰。
直到那抹輕快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過來,甚至大膽逾越過線,坐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