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適~”
南莯蒔站外麵用手遮住眼前的陽光,衝著裡麵喊他,揚起的聲音清脆的很,拉長了調。
幾分鐘後
婁適緩慢出來,她笑盈盈站在車門前,帶著貝雷帽穿的像個小公主,皮鞋漆亮,朝他伸手。
“快點,我們該走了”
婁適修長的指尖捏住眉心,眼裡透著疲憊,音質清冷:“乾什麼?”
“你是我保鏢隻需要負責我的安全,其他事不用你管”她瞪他,責怪過於散漫一點不上心。
“他呢?”
掃過她周圍,隻剩那個司機。
“冕乾最近挺忙的,早出晚歸沒空管我”
婁適聞言斂下眼皮思索著什麼。
她輕輕跺腳:“你走不走,我已經等你很長時間了”
婁適過去,小公主耐住不動,他主動打開車門她才慢悠賞一個,該是如此的眼神坐上去。
“婁適,你是哪裡人?”
她在好奇詢問,婁適掃過後視鏡,瞧見司機悄悄豎起的耳朵。
他垂下眼睫遮擋住情緒,不動聲色:“z國人”
“哦,難怪”
“怎麼了”
“難怪我看你這麼親切啊”她側臉笑眯眯,套近乎也套的這般自然“我也是半個z國人,我特彆想去z國看櫻花,不過阿爹不允許”
婁適唇抿了抿:“為什麼?”
“因為我媽咪”她眼裡閃過一絲惆悵“我媽咪和阿爹就是在櫻花樹下相識的,媽咪去世後阿爹就很討厭z國,他也不允許我去”
車子開的平穩,封閉空間裡三人各有所思。
“所以,冕乾耳後的紋身也是因為你”
他再次開口,提及的依舊是冕乾。
“你說那個啊,是啊”她聲音清脆爛漫“他小時候太安靜了,像個跟屁蟲就知道跟在我後麵,我就喜歡欺負他”
“我特彆想看櫻花又不知道長什麼樣,就拿鉛筆在他耳朵後麵做試驗,隨手畫了一個”
她聲音越發輕快透著某種愉悅,顯然沉浸在回憶裡的畫麵。
但她沒想到,小冕乾那麼固執。
大了些,直接將紋身紋在那個地方。
已經長得很高大的少年,某天含笑朝她走來,低著頭顱讓她看自己耳朵後的紋身
赤紅的痕跡還未完全蓋下,他不似平時那般沉穩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小公主,以後你想看櫻花就看我耳後吧,櫻花就長這個樣子”
那時阿爹嚴厲禁止所有和櫻花有關的事跡,他當時那麼乾差點沒被阿爹給廢了。
完事他又很皮實,瘸著一條腿過來逗嚇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