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對她的惡意,你就打算以卵擊石?”
毒蛙積威已久,沒把這個逐漸壯大的部落放在眼裡,何況他們是突然襲擊。
誰知,就因為她外露的那一點點惡意。
他就決定挑戰這個立威已久的巨無霸。
“如果我今天沒來”水香菱冷眼詢問。
他眼神淡漠,聲音輕飄:“你也活不久”
他不會給南莯蒔留隱患,哪怕可能性很低。
水香菱想笑,原來如此,可笑她居然死在自己手裡。
“可我不會認命”她眼神轉變狠厲,抓起藏起的槍剛要摁下。
婁適並不驚訝,“砰——”
水香菱低頭看了看胸口處痕跡,手中的槍無力掉落,她咧開嘴笑的淒涼。
疼感逐漸蔓延,她忍著疼抓住地上卓明的手,慢慢攀爬至他身邊。
婁適靜靜的看著,眼裡並無憐憫。
她費力將人攙扶靠著自己,手掃過他死不瞑目的雙眼,神情溫柔,慢慢將他的頭擱置在自己肩上。
她虛弱靠在他懷裡,低聲:“你說過,要護著我,就算是地獄,你也要說話算話……”
她氣息逐漸微弱,“求你,把我和他放在一起,隨便哪裡都好”
暴屍荒野,野獸蠶食他們早就做好準備。
她隻是怕迷路,死後找不到他。
有他,水香菱的靈魂總會有歸處。
她指尖無力垂下,依偎在他懷裡唇角淺笑。
婁適:“就地埋了”
遠處殘陽染紅半邊天,他眼裡淺淺映照著。
衣服在風中鼓動緊貼精瘦的腰身,他邁開長腿,從手下人那裡接過鑰匙。
風吹散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他還是隨意挑了家旅館,重新換洗。
在她上次挑的那家店裡,買了零食。
回去時,她正惦著腳尖伸手夠牆角的花。
小公主離那朵嬌豔的花朵隻剩半指,卻怎麼都夠不到,她手臂都伸僵硬了。
身子突然拔地起,她晃悠一下隨後穩穩抓住腰間的手臂。
回頭看,婁適正盯著她,又轉移到上麵:“現在可以摘了”
小公主瞧見他就氣,一把拽住鮮花,狠狠的扯了下來。
“怎麼突然要摘了它”不是說,這裡的花,開在牆上最好看?
她坐在藤椅上,白了一眼惡狠狠說道:“你看這花,像不像即將出牆的紅杏,我的花,死活都得開在我的牆頭”
鮮花在她手裡被揉捏著。
婁適低垂了眉眼,泛著笑意:“那若是,紅杏隻攀附牆頭,可牆頭卻容下許多野花,又該怎樣?”
“嗯?”意味深長,語調拉長。
她被籠罩在他的氣息裡,逃脫不得。
小公主脫口而出一句“一枝獨秀不如百花盛開,心胸寬闊些,說不定你就是那支獨一無二的”
渣女行為法則之一,要不斷給魚兒灌輸彆人不過爾爾,你是我心中最重要。
顯然南莯蒔運用的很熟練,這招借物喻人,沒讓她有半點想法。
婁適手指都泛著癢,牙根也癢,最終沒忍著。
揪著她臉頰處的肉,揉捏了下
“你倒是會哄人”似笑非笑的樣,她一點不心虛,反而坦蕩看著他。
臉頰上的肉還被人提著,睜著無辜的雙眼,好似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