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音大概是覺得手腕有些疼,掙紮的同時,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沒了溫度。
“怎麼?擔心我對你的小白菜用手段麼?放心吧,今天心情不佳,我懶得聽她念經。”
薑念音覺得自己看不透紀承之,說他在乎陳縈心吧,在醫院的時候,看她這麼委屈,也不說幫一下。
說他不在乎她吧,送她出國治療,幫襯陳家的也不少,這又怎麼說呢?
有時候,薑念音覺得他這個人有點矛盾。
例如現在。
大概那通電話,陳縈心還沒掛斷的時候,她就說話了,估計紀承之是從助理那得知,現在出現在這裡,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她一直分得很清,愛情和婚姻沒關係,可是看到紀承之滿身氣勢的拽她的時候,心臟好似被無數蟲子啃咬了一般,疼痛感瞬間襲卷全身。
“回家。”
紀承之拉著薑念音朝車子走去,似乎不滿意她穿得這麼清涼,停下步子後快速脫下外套,然後霸道地蓋在女人的肩頭。
和那晚在酒會見麵時一樣。
薑念音看他現在這樣子,想發笑,喜歡陳縈心那款,還要嫌棄自己露腿了是嗎?
她站定後拿下那件衣服,抬頭目光清淺的看著他,同時拒絕,“紀承之,我還有事,不打算回去。”
“如果你是因為陳縈心來找我算賬的,那就不必了,畢竟我看她不爽很久了,我總不能委屈自己,讓彆人開心。”
薑念音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轉身就往反方向走去,不過,她才走兩步,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給抱起來了。
“難道你想站在太陽底下說話?”
男人的嗓音低沉穩重,薑念音不想,也不想和他說話,她今天穿著短裙,大概是怕走光,忙拿那件黑色的外套擋在了腿上。
她對他霸道的行為有些生氣,隔著衣服狠掐了幾下,帶著火氣開口:“我不想和你說話,行嗎?”
“不可以。”
紀承之把人抱到副駕駛,給薑念音拉好安全帶後,又繞到了駕駛位這邊。
薑念音:“……”
紀承之的確是把薑念音往家裡帶,不等她下車,就扔掉她的高跟鞋,一臉我不喜歡,我扔了我高興。
更更更是把人氣得肺疼。
“紀承之,你有病啊!鞋子招你,招你了嗎?想給你的小白菜出頭,就直說。”薑念音看著被丟到一旁的鞋子,氣得想踹他,不過大白天的,她穿著短裙,留著下次踹吧。
於是光著腳下車,眼看幾步就能把鞋子撿回來,又被抱起來了。
瘋了。
一天兩次差點走光。
幸好他還有點人性,把衣服丟給了她。
才穿了兩次的高跟鞋啊,薑念音可喜歡這雙鞋子了,當時還專程跑到國外去買回來的。
他把她放在沙發上,還去拿來了拖鞋。
前一秒,陰晴不定,脾氣暴躁,後一秒,體貼,溫柔,像個好丈夫。
誰變臉,能有他快?
薑念音握著傭人遞來的杯子,抬眸姿態輕鬆的問:“想說什麼快點,我下午還有工作。”
說不通的話,無非就兩個字‘離婚’。
紀承之在對麵的沙發坐下,他沉吟片刻,用著專製的語氣開口:“以後都不準穿高跟鞋了。”
“紀承之,老實說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