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委屈?”薑誠冷冷看著薑念音,嗓音沒有任何溫度。
薑念音氣人的本事拈手就來,慢吞吞喝完一杯茶後,抬眸輕鬆反問:“你不委屈,找我乾什嘛?”
你要是心裡沒什麼,此時就應該在家抱著嬌妻了。
“薑念音,我看你是活膩了!”薑誠瞪著薑念音就沒停過,言語裡裝滿是怒火,態度也絲毫不客氣。
這就氣得不行了?
薑念音語氣忽然放輕,用著商量的口吻說:“薑總,要不要和我談一筆生意?”
如果不知道的,就真以為他們隻是在談生意,可實際,劍拔弩張的,哪裡有半點父女的樣子啊。
“你說這話的時候,我真想打你一耳光!”
“你告訴我,我媽為什麼離開,我回去吹枕邊風如何?”
他不是最喜歡談交易嗎,看她這個女兒多體貼。
薑誠突然發難,火氣旺盛地指著門口,惱羞成怒的吼:“滾,你給我滾!”
“不談就不談。”
薑念音也是個有脾氣的,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明知道薑誠會被氣死,可是她還是說了。
有些人就這樣,明明自己是跟他學的,用在他身上時,就無法接受。
是不是很好笑呢?
憑什麼?
她就隻能被利用——
薑念音打車繞了很久,一圈又一圈,前麵的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下後座的人,他猶豫的問:“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大叔怕她想不開,好心的開導,“再難的事情都會過去的,回家吧,彆讓你家裡人擔心。”
薑念音的視線終於從窗外收回來了,她微笑著應:“師傅,送我去沁之公寓吧。”
“好咧!”司機見她終於回家,然後專心開車。
到了沁之公寓,薑念音上樓,按一下指紋門便開了。
嗯,是的,車禍沒多久之後,她換了鎖。
隨園,晚上九點整。
紀承之不見薑念音回來,抄起沙發上的西服,大步流星走出去。
林楚打著牌的時候,電話響了,他放下牌,一手抽著香煙,一手拿著手機問:“三哥,這個點,你不在家陪老婆,給我打什麼電話?”
“十分鐘之後,我要知道薑念音在哪。”紀承之扶著方向盤,薄唇卻吐出不容人拒絕的話來。
林楚會幫著查,但是他當然不會放過能調侃紀承之的機會,嫋嫋白煙從他嘴裡吐出,“三哥該不會是你虐待她,人家離家出走了吧,”
紀承之根本不想回,掛斷電話,車子就開往薑念音在蘭城的公寓。
大概猜她不是在公寓,就是和林言呆一塊,打電話給林楚,不過是想如果找不到,就多一個選擇。
薑念音剛洗澡出來,門鈴就響了。
她皺了下眉頭走過去,從貓眼看到外麵站著男人,於是打開門了。
薑念音太知道了,如果不給紀承之開門,他能把她家的門拆了,這個男人,狠起來的時候,什麼事情做不出。
四目相對,
“你——”
薑念音看著紀承之滿身冷冽之氣,漸漸也沒了解釋的欲望。
男人不等她邀請,高大挺拔的身軀直接進來了,英俊的麵容在燈光明亮的地方愈加顯得陰沉,那眼神裡還有諸多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