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嚴一直瞪薑念音,他語氣很凶的說:“嗬,幫我,你都死到臨頭了,哪來的底氣說這話!!!”
雖然隻有兩秒,但薑念音也看見了。
她答非所問的與他周旋,“他給了你多少錢?可不能把我賤賣了,不然,我要有脾氣了。”
薑念音實在是太煩,太能說了,林嚴手擦在褲子上,被薑念音說得有些心動,於是抬起一個手掌。
“五百萬?”
“不對,是五十萬!”
男人糾正她,那眼神仿佛看弱智一樣。
薑念音來了脾氣,板著一張小臉叫囂,“什麼?才五十萬?你隨便找一個人都不止這點錢,讓我知道他是誰,我非弄死他不可!他大爺的,你姐姐怎麼可能才值五十萬!”
林嚴懵了。
五十萬對他來說已經挺多的了,薑念音這麼一說,心裡開始有了彆的心思。
他靠在一旁缺了角的桌沿,冷靜的問:“找誰?”
我去!
這個人,腦子還好嗎?
薑念音見他被自己的節奏牽著鼻子走了,滿意的斂著笑容答:“我是誰?薑氏薑誠之女,紀氏紀承之老婆,不用說,你老板一定是坑你錢了,去找他們,沒個五千萬,我都死瞑目!”
不能說再多了,萬一錢是紀承之掏的,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幾句話就挑撥離間,關鍵那傻子,好像還信了。
“你確定你這麼多值錢?”男人有些懷疑,畢竟那個數目,自己想也沒想過的。
薑念音如果不是被綁著手,好想拍大腿回他,“你認識薑悅可嗎?”
林嚴差點中了她的圈套,反應過來搖搖頭,“不認識!”
認不認識的,薑念音現在也不是很想知道,這個地方好臭,準確來說,是很腥。
她隻想快點離開,所以繼續忽悠,“薑悅可是我爸的養女,薑氏薑總隻有我一個親生女兒,而且紀承之如果死了老婆,就是喪偶了,喪偶的男人再找就是二婚,二婚男人很掉價的!”
好像很有道理。
也不怪林嚴,薑念音的嘴太能忽悠人了。
見他猶豫。
薑念音又苦口婆心的說道:“我的手機裡有他們的號碼,解屏密碼是四個八,給薑總打電話,他肯定不可能想白發人送黑發人,我保證你拿得到錢。”
想到薑誠,薑念音心裡的冷意又開始蔓延了,那晚的那一巴掌,她去藥店冰敷了許久,還買了藥膏來擦,第二天才不明顯。
下這麼狠的手,想來是很後悔把她養大了。
但是薑念音了解薑誠,他想要兒子,活到這把年紀,卻始終落了空。
那肯定是他作孽太多,所以,注定這輩子隻有她這個逆女……
唯一的女兒,再怎麼恨,難道還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