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可知道薑念音這張嘴很厲害,不服輸的她,還特意補過一些罵人的句子,此時看著薑念音那張明媚多姿的小臉,卻是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這麼能說,巴黎聖母院還缺個敲鐘的!”
“怎的,你剛從那辭職啊?”
薑悅可都怔住了,一般人不都會說,你去嗎?薑念音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可還不等她說話,一道猶如夾雜著冬日寒霜的聲音響起。
“以後還有得你心疼的,可要好好活著啊。”薑念音覺得有必要治治薑悅可這紅眼病,挑挑眉又說:“以後薑氏都是我的,那你——是不是打算鬨自殺啊?”
“鬨,反正我是不會攔你的。”
薑悅可死死瞪著薑念音,掙紮著要撲過去,沒想到,薑念音一個大力將她推過去,後背撞到冰冷的牆麵上,抹胸裙以外的皮膚在撞擊的時候摩擦而過。
後背刺刺的疼,一如她心底的恨一樣,隻增不減。
“薑念音,你做夢!我不僅會活著,還會活得好好的,因為我要親眼看你摔得粉身碎骨的樣子,我要看著你淪為笑柄,一點點看你被撕毀在這漩渦之中!薑念音,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你有病,不要以為能裝一輩子,一旦紀家知道,你的下場,一定會很難看!”
薑悅可對著薑念音的背影嘶吼,她對薑念音是厭惡至極,罵的肯定也很難聽。
薑念音不再搭理她,恢複一慣的優雅高冷姿態,她給林言發了一條信息後,就先離開了。
剛下台階,忽然被人叫住。
“薑小姐。”
薑念音抬頭就看到一張眼熟的臉,先前,她被紀承之帶去出差,一個人閒逛,想買蛋糕的時候,見過他。
男人隻穿著一件白襯衫,黑色長褲,路燈勾勒出他欣長筆挺的身姿,沒係領帶,袖口也隨意挽著,且露出那塊精致昂貴的腕表來。
與第一次見麵不同。
猶記得第一次見麵在蛋糕店,他說要請薑念音吃蛋糕時,雖穿著也是乾乾淨淨的,但與現在這一副精英打扮完全不同。
薑念音不出聲,隻是無聲打量麵前這個人,心裡納悶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姓薑。
紀炎彬仿佛知道了薑念音在想什麼一樣,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很紳士的說:“南彎路,你撞了我的車。”
“那輛車子是你的?”薑念音疑惑的詢問,畢竟那時候下車的是個中年男子。
“是啊,我當時正在車上處理工作。”
原來是如此。
想必他也是從那張名片上知道她的名字。
薑念音真誠道歉:“對不起,所有維修費用,我會一律承擔。”
“我叫紀炎彬,喜歡吃同一種蛋糕,換個城市也能遇到,車海之中薑小姐眼光獨到,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男人湛黑的眸望著她,唇邊掛著的是溫文爾雅的笑容。
從小到大,薑念音遇到過各種對她示好的男人,目光裡有單純的,有心機的,也有玩世不恭的。
可不知為何,她竟看不透眼前的男人。
“孽緣嗎?”
薑念音看紀炎彬人模狗樣的,說話卻還是一樣犀利,車子被撞壞了,還誇對方眼光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