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音歪著腦袋看向一旁紀承之,似笑非笑:“話你以前是不是就已經看上了我的美貌?”
“你覺得呢?”
紀承之抓著她的手,黑暗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也聽不出聲音裡的情緒。
薑念音捏捏紀承之的手指,勾唇笑了,“也不是沒有可能啊,畢竟你眼光這麼高,總不會看上薑悅可那張慘不忍睹的臉。”
“確實。”
確實喜歡薑念音的美貌?
還是確實看不上薑悅可?
薑念音剛想接話,就聽他又說:“脾氣雖然差了點,但這張臉還是挺順眼的。”
什麼叫給了一顆糖,又打一個巴掌。
薑念音早該知道的,撇開他的家世,還有出眾的外貌,紀承之就是一個嘴毒的男人。
“喜歡脾氣好的啊?”薑念音推開紀承之後平躺,睜著明亮的眸,嗤笑一聲:“怎麼辦呢?如果不離婚,紀先生這輩子就要和我共度餘生了。”
其實她並沒有說,當初薑悅可鬨得很凶,都用自殺來威脅了,讓老太太堅定的站在自己的戰線上。
但是,這事對薑誠隻有短暫的觸動,並未退一步成全她。
紀承之無聲的笑了,在薑念音心情愉悅的時候,忽然翻起舊賬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你很抗拒這門婚事。”
薑念音:就不能讓她再高興一會會嗎?
糾結了片刻後,女人聲音輕輕的回:“誰願意嫁給一個素未謀麵的人啊?那個年紀的女孩子都喜歡幻想,誰不想嫁一個……”
算了。
再說,他怕是要生氣。
說一句不過分的話,這算是包辦婚姻了,有些抗拒也是很正常的。
“怎麼不說了?”紀承之的聲音饒有興味。
“後來見過你,又高,又帥,還有錢,不能便宜了薑悅可。”薑念音說完打一個哈欠。
說謊的最高境界是,真假摻著說。
後一句是真的,看不慣薑悅可那小人得誌的模樣。
兩人見麵的時候,薑念音確實覺得紀承之外表出眾,但她並不會很輕易喜歡上一個人,所以,欣賞歸欣賞。
紀承之提出契約婚姻的時候,薑念音覺得可,所以就結婚了。
誰知道婚後生活,打破她先前設想的一切。
“紀太太,難得聽你說一句誠實的話。”紀承之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過來親了薑念音的唇角。
聯姻的事其實不是薑家先提的,是紀家。
而且聯姻的對象,也是紀承之自己定的,當初,薑悅可鬨那麼大,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隻是薑悅可的生死,他從來沒有在意過。
——
一個星期後。
薑念音剛從樓上下來,傭人把早餐擺上桌,見她在餐桌坐下,便說:“太太,門外有位姓許的女士找您。”
許?
這個姓氏對薑念音來說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