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一直在照顧我媽?”薑念音的聲音不輕不重,細聽,又有一種複雜的情緒在裡麵。
“是。”秦久看著薑念音的眼睛,明顯是真話,他說什麼都會告訴她,是真的。
“那些消息是你故意抹去的?”
“是我。”
“為什麼不想我知道?”這是薑念音很疑惑的點,她需要知道為什麼。
“我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秦久說著,望了望樓上的方向,又回:“我不想她再受到傷害。”
薑念音聽懂了,秦久之所以隱姓埋名是為了保護她媽媽。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薑念音問這話的時候,語氣輕如羽毛,她知道了,秦久一直在照顧媽媽,和家人決裂,這些不娶妻,衝著這些,他也是能信任的人。
當年的事,吳川隻查到一些,具體的她並不知道。
“當年……”
秦久陷入了沉思,並且麵色不怎麼好,薑念音也不催,慢慢等他說。
貨車和小車激烈的撞擊聲在腦子裡一遍遍放映。
過往的記憶很痛,錐心一樣的痛。
過了五分鐘,秦久開口了,“當年,我在醫院碰到你媽媽,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一輛貨車撞過來,小車和貨車相撞的現場很慘烈,當時是在橋上,攔杆斷裂,我們也被撞進了河裡,你媽媽重傷昏迷,我呢,兩條腿也廢了。”
他自嘲的笑出聲,接著又繼續回憶過往。
“住院一個星期,薑誠一次都沒有來看過生死未卜的阿芷,直到……”
秦久說到這,臉色變了,憤怒的模樣維持了整整兩分鐘。
“直到什麼?”
薑念音還想知道還發生了什麼。
一個小時的交談,悲喜交至。
最後。
薑念音站起來堅定的說:“這件事情,除了我們,不會有人知道。”
再待了兩天。
薑念音和紀承之一起回國。
回到隨園的時候,已是半夜。
夜色濃重,銀色的月亮點綴著深藍色的夜空,紀承之和薑念音下車後手牽手。
洗完澡睡覺的時候,紀承之在薑念音額頭輕輕一吻,“晚安,紀太太。”
“晚安,紀先生。”
這些睡前問候,如果放在以前,薑念音是不會相信有什麼真情的,頂多是演戲上癮,現在,聽了她覺得心裡很暖。
忽然想到一句話,有人因為喜歡陽光,而討厭黑夜的來臨,陽光代表了希望,而深夜裡隻有死寂,有人因為渴望溫暖而討厭黑夜,夜裡隻有冷清。
以前薑念音也覺得,現在,她身邊有了紀承之,不再覺得黑夜冷清……
紀豐已經出院,但紀夫人還不想回紀家住,這天早上,她抱著貓出去曬太陽。
看到白襯衫和黑西褲的男子走過來,衝他微微一笑:“兒子回來啦。”
“嗯,我和音音是昨晚回到的。”紀承之雖然人一直在國外,國內的事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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