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誠說得很無奈,仿佛一切都是被薑念音逼的。
可薑念音覺得,他冷漠無情不幫自己找媽媽,自己去找又關他什麼事?
薑誠阻止的次數多了,薑念音心裡就會更加覺得,媽媽生病的事,和他也有關係,不然為什麼這麼害怕她找到?
“為什麼你現在才肯對我說?”
薑念音假裝情緒激動看著他,幾秒後繼續追問:“你是不是又把我媽撇下,去談你的大生意去了!!”
“薑念音記住了,我是你的長輩,是你的父親。”薑誠臉色黑得嚇人,被女兒說中了麵上掛不住,心裡又氣她有什麼資格質問自己。
自己到底是她的長輩!
薑念音坐姿慵懶,麵色不改的諷刺道:“薑總,現在又記得是我父親了,怎麼,難道失憶了?是不記得小時候,我求你很多遍……”
“薑念音,你是來和我吵架的嗎?!!”
薑誠來的時候就想好好說話,但沒講幾句呢,就被薑念音給惹怒了。
自認為自己道行高深,可沒一個丫頭竟然也有惹怒他的本事!
“是你聊不起,不是我找架吵。”
薑念音冷淡的聲音讓旁邊的人正襟危坐後側眸看她,加之冷笑出聲:“身為紀太太,要時刻注意形象,還有,你給我安分一點。”
“我聽不懂薑總的意思。”薑念音也不在乎他那冷颼颼的目光,反正,自己坐在車後座,還有空看手機,悠哉的不行。
“聽不懂,總有眼睛吧。”
薑誠說完將旁邊的照片扔在薑念音身旁,每一下都怒都不行,有時候真懷疑,他們父女是不是天生相克?
薑念音拿起那幾張照片,她和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手牽著手,角度很刁鑽,巧了,每一張都是背影,獨獨她的側臉就十分的清晰。
拍這照片的人,居心叵測——
“就這。”
薑念音絲毫不在意把照片扔回座椅中間,懶懶散散靠在那,並且用著嘲弄的語氣說道:“不過是薑總花邊故事的冰山一角而已。”
瞧瞧,這說的什麼話?
薑念音不給薑誠責問自己的機會,直接把他也扯進去。
“紀家如果發難,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這麼擔心,是怕紀家連帶你這個嶽父也一並休了嗎?”
“薑念音,你翅膀硬了!”
薑誠怒不可遏,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個礦泉水瓶,因為生氣,直接捏變形了。
“想拿我給你自己鋪路,薑總,是不是也要問我答不答應才行?”薑念音沒有他那樣大的火氣,但在氣勢上一點也不輸。
“薑念音,你敢跟我置喙,那敢不敢從此和薑家斷絕關係?”薑誠是氣急了才說這話,咬牙切齒都不足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求之不得。”
薑念音毫不客氣的接下這話。
“敢跟你老子叫囂,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
“這話我可擔不起,你慣外邊的紅顏,慣你二婚老婆,慣薑悅可多年,什麼時候慣過我了?”薑念音直接的話語,把薑誠氣得鼻孔都冒煙了。
“你要是不給我收斂一點,信不信,我——”
“你怎麼?要弄死我嗎?”
“你給我滾下車!”薑誠指著車門,語氣好似凜冽寒冬,總之就是一點也不帶客氣的趕人。
“你這車晦氣,求我留下,我還不樂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