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隨園迎來了一個客人。
知道來人是太太的父親後,傭人就領著他進來了。
紀承之和薑誠打過招呼後,就去了書房,偏廳泡了茶。
坐下後,薑念音給薑誠泡了一杯茶,率先開口:“薑總,來找我有事情?”
喝了一杯茶後,薑誠微微皺眉,想和女兒好好談:“我現在已經不是薑總了,你可以換個稱呼。”
他其實是想暗示薑念音叫他爸爸。
但兩人是親生父女,但關係卻很生疏。
想想,好像她真的很少叫自己‘爸爸’,薑誠的思緒到這,眼神都暗淡了下來。
薑念音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卻不想如他的意,若無其事的問:“不叫薑總,叫什麼?”
“我們是父女。”薑誠雖然知道薑念音是故意的,但還是耐著性子與她交談。
想想,他們父女倆也很久沒坐下來,好好交談了,每次都是不歡而散,和睦交談的上一次,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你如果不提醒的話,我都快要忘記了。”薑念音麵無表情的微笑,第二次故意讓薑誠吃癟。
比起他對媽媽做的,對自己做的,這麼幾句話又算得了什麼?
“以前的事,對不起。”薑誠鼓足了勇氣說出這句話,若是以前,任誰都沒辦法讓他道歉,隻是這段時間,自己也看清了身邊的人,無論自己和這個女兒關係有多麼的不好。
但出事之後,也隻有女兒會幫助自己。
“薑總,不是你說一句對不起,我就會說沒關係的,你對我媽媽造成的傷害,這輩子你永遠也不可能彌補得了。從小我就沒媽,你也沒管過我,反正隨手把我丟給阿姨,餓不死就行。
小時候,我經常被人說,有媽生,沒媽教,開始我被欺負得很慘,當我想找爸爸撐腰的時候,我發現身後空無一人,於是我攥緊拳頭打回去。不是我想變得如此脾氣火爆,性格冷漠,是我的生活環境導致的。
我恨你,怨你,是因為你傷了我媽,是因為你傷了我,現在我不跟你談以前的事,是因為我知道說再多也挽回不了,沒有用,你知道嗎,沒有用。開始我以為,隻要我夠努力,你就會幫我找媽媽,後來,長大之後我才明白,你本就生性涼薄,你眼裡,心裡都隻有自己,怎麼會管彆人死活呢?”
薑念音是第一次跟薑誠說這些,不管他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罷,反正,她早已不奢求有人庇護著長大,說的也都是事實。
當渣男的是他,當渣爹的也是他,她自認為沒有一個字是汙蔑他的。
如果是從前,她還會傷心,但現在,她早已經無所謂。
薑誠很後悔自己曾經對女兒不管不顧,因為賭氣,對失蹤的妻子漠不關心,聲音難過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但我求你告訴我……”
薑念音沒說話,就這樣定定看著他。
薑誠又一次鼓起勇氣問:“秦久還活著,那她是不是也還在?”
薑念音聽到他在問媽媽,第一反應是覺得好笑,當即冷漠的回:“她在不在也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薑誠被懟得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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