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有時候莫要狂妄,不要忘記自己是什麼人,什麼出身。”
他們是太監,本質上是沒有任何的區彆的,隻不過是站在的角度不一樣罷了。
他不羨慕王德,跟著那王奇有什麼好的,人要有長遠之見,現在這王奇看似風光,但那都是因為有皇上和王貴妃的寵愛,要是有一天失去了這些東西,他王奇狗都不如。
王德最是厭惡有人提及他的出身,隻要彆人稍稍的用點不尋常的眼神看他,他就以為是在嘲笑他太監的身份。
確實成為一個無根的人,對一個男人的打擊是有些大的,但王德對這方麵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所以當桑成這樣說的時候他就把這種情緒無限的放大,本來桑成的意思也不是嘲笑他是無根的人,畢竟他們都是。
他隻不過是要提醒王德,這大寧姓什麼,而他的主子是什麼。
王德一把抓過桑成,“我什麼出身?你可信,就憑我現在的出身,就能讓你人頭落地。”
桑成雖然看到宋拾安暈倒,臉色難看會急哭,但在這樣的威脅下,他絲毫不懼。
有了之前主子那句,他瞪你你就瞪回來。
他現在一身的傲骨,直視著王德的眼睛,嘴角嘲諷一笑,“是嗎?我本就一小小奴才,死不足惜,但王大人你要想清楚了,太子殿下可會饒過你?可會放過你上麵那位?都是奴才,沒有高低貴賤,更何況你上麵那位也同樣的是個奴才,高貴都是他自己給自己賦予的。”
王德實在是憤恨,現在王奇還是掌印這人就如此的目中無人,那要是讓這小太子掌權,他們可還有活路?
“來人,把這小子帶走。”王德一聲吩咐,不遠處的人聽到吩咐,上前直接把桑成架走。
而王德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因為在他看來,這時候皇後失勢,那這東宮也快要失去皇上的寵愛了,以後還不是如喪家之犬一般。
宋拾安知道桑成被帶走是一炷香之後,因為他惦記著施硯現在到了哪裡,就又問了一句。
桑曲慌張來報,說是桑成得罪了王德,被抓去司禮監的大牢了。
司禮監的大牢慣來有站著進去躺著出來的名聲,進去的人可想而知的要受多少的罪。
宋拾安坐起身,“更衣。”
“殿下,您還沒有好呢,這腿要是再受傷那”
“孤這腿都成這樣了,再休息也不會馬上好的,趕緊給孤更衣。”
宋拾安蒼白著一張臉,腳步上有些虛浮,不過還好,走起路來依舊是迅速的。
這也都是施硯這段時間的藥,要是沒有他的藥,那隻怕這腿會更加的嚴重。
宋拾安沒有直接去司禮監的大牢,而是直接來到王奇的住處。
王奇正在和人談事情,宋拾安沒等人通傳招待,直接一身怒氣的踢門進入。
桑曲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生氣的主子,以前的主子麵不改色,波瀾不驚,甚至他們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有些時候還是不能猜到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但現在他一身的怒氣,一腳踢開門直接把裡麵商議事情的幾人給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王奇沒看到來人直接大聲的質問。
宋拾安冷笑一聲,“王奇,孤還要問問你是怎麼回事呢。”
王奇看到是宋拾安,表麵恭敬的喚了一聲,“見過太子殿下。”
動作上卻是慢慢悠悠的,絲毫不把宋拾安放在眼裡。
宋拾安不在意他的態度,反正他也沒有想過要得到誰的尊重。
“王奇,你好大的膽子,孤的人也敢帶走。”
王奇一愣,看了一眼邊上的人,很明顯,邊上的人也是一臉的懵圈。
“殿下,這話是何意?”
宋拾安睨著王奇,“孤的人呢?”
這時候有人趕緊小跑進來,在王奇耳邊說了幾句,王奇的臉色瞬間大變樣,笑容堆積在那張惡心的臉上。
“殿下,這這可能是個誤會,您坐著,奴才這就把王德叫來。”
“不必了,王奇,你那些花花腸子不用花在孤的身上,孤現在就要見到孤的人,你立刻給孤帶路。”
宋拾安聲音凜冽,氣場強大,饒是混跡官場多時的王奇都察覺到不對勁,現在不是能對著乾的時候,而且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靠的也不是運氣。
他最是會背地裡插刀,麵上還是要必須恭敬的。
他俯著身子,“是,殿下隨奴才來。”
司禮監的大牢裡陰暗,一進去就能聞到一大股的血腥味,桑曲快了一步扇了扇空中的味道。
王奇見狀立刻上前,“殿下,這大牢環境惡劣,要不這樣吧,奴才將殿下的人請出來吧。”
宋拾安斜視了王奇一眼,率先走近大牢,他腳步焦急,沒走多遠就聽到鞭子抽打的聲音。
“王德,給孤住手。”
宋拾安大步上前,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鞭子,話音一落就一鞭子打在了王德身上。
王德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後背就承受了重重的一鞭,這一鞭,宋拾安是用了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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