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傷在身,不要累著自己了,這民學的事情不用急,讓其他人去做就好。”
“對了,吩咐太醫院,給承風殿多送些養氣養血的藥,一定要把太子的身體給調好。”
宋盈德又吩咐人給宋拾安抬來凳子,坐著上朝。
一般遇到這樣的情況,皇上如此偏愛了,那自然的很多人就會避開這個話題,但這禦史台的才不管現在是什麼樣的氣氛。
他的職責就是進諫,所以當宋拾安剛坐下,這蘇大人就上前參奏了宋拾安一本。
說他仗著自己太子的身份,去司禮監大牢大鬨,還把司禮監的人打得隻剩下一口氣。
宋盈德看向他這個柔弱的兒子,他能把人打得這樣嚴重,他怎麼不信啊。
“拾安,對於這奏疏,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宋拾安起身,“回父皇,蘇大人所言對也不對。”
“那殿下解釋解釋,何為對,何為不對?”蘇大人絲毫不懼的直視宋拾安。
“蘇大人說得對,孤是去司禮監打人了。至於這不對嘛,孤可沒有仗著東宮之名就隨意打人,蘇大人從何得知這個消息,又或是得到誰的暗示要來參奏孤?”
蘇大人一聽,頓了一下,“臣臣今日收到帖子,字裡行間都是在說著自己的委屈,那個被殿下打的人現在隻怕都要斷氣了吧。”
“區區六十鞭,怎麼會斷氣?還有蘇大人,這人是誰,誰給的?”
蘇大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隻負責參奏,而且他的門前經常會出現這樣的信件,他也會酌情的上奏。
就比如之前皇後兄長一事,但那件事是證據十足的情況下,他上奏也沒有人敢反駁。
這一次確實是有些沒有顧及了,這證據沒有太過充分。
“蘇大人,那日的情況要不要孤給你好好講一講?”
宋拾安抬頭看向皇上身邊站著王奇,他垂著頭,比起之前收斂了很多。
“王掌印,這件事要不還是你來說?”
突然被提到名字,宋盈德側頭看去,“這事兒你也知道?”
王奇趕緊跪地,“皇上恕罪,是司禮監的王德目中無人,還無故帶走殿下身邊的人,濫用者權將人關在大牢打了,殿下生氣所以”
“王奇啊,最近你的人是越來越不安分了啊。”宋盈德感歎一句。
隻是短短的一句,卻帶著極大的壓迫感,王奇瞬間跪地,“皇上教訓得是,奴才沒有管教好,任憑皇上處置。”
“蘇禮,作為禦史台,你確實稱職,但你是禦史台,一個不經調查的消息就直接參上來嗎?”
蘇禮也跪下,“臣失職,臣”
宋盈德不想繼續說些什麼,一擺手,“蘇禮,罰俸祿半載。”
“王奇,朕要是再聽你司禮監又有什麼,下一次可就不是跪一跪這麼簡單了。”
宋盈德這一次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不過宋拾安知道,王奇在父皇那裡的形象已經開始有了改變了。
這就是好事。
宋拾安下了朝就得到施硯的消息,說是人已經到了永州,不日就會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