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安這一整夜從見到施硯的時候就一直是懸著的,現在聽到大夫所說,他更是擔心起來。
“那林大夫,現在怎麼辦啊?”
麵對這樣的施硯,他已經慌亂到不知所措了。
“現在小的馬上開凝血補氣的藥方,然後止血。”
“好好好,那就這樣做。”他趕緊去找紙筆。
明明對黃老這小院子不甚熟悉,也沒有來過多少次,但他就是第一時間找到了紙筆。
然後等林大夫說出藥方的時候,他已經全部書寫下來,“快去抓藥,不管用什麼辦法。”
暗衛立刻轉身下去。
“殿下,這止血倒不是難事,就是這手臂上的箭頭不容易取出來。”林大夫又檢查了一遍後開口。
“林大夫,孤都聽你的,孤隻要他活著。”
有些東西或許存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身處在這樣的環境裡的時候,一點都不曾發覺,但現在宋拾安就突然的明白過來。
施硯很重要,比他的命還要重要,而且他不是因為上一世的感動所以要來報恩。
可能一開始是報恩的,但這段時間兩人無限的接近,他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個人會在深夜時候驟然來訪。
也習慣了他一直在自己身邊的狀態。
宋拾安看明白自己的內心,他不想施硯有事,一點事都不能有,他心裡是有施硯的。
對,那種有企圖的有,甚至是占有,他想要占有。
林大夫點頭,“小的知曉了,小的這就止血,然後封住手臂大穴來取出箭頭。”
就在施硯止血包紮的時候,南一趕了回來,宋拾安隻能轉身出去。
而就在他轉身的時候,林大夫眼神帶著疑惑,這人的脈象怎麼這麼奇怪?
“現在什麼情況?”他問南一。
“回殿下,那是群死士,沒能留下活口。”
宋拾安也猜到不會那麼容易的就留下了活口,施硯武藝高強,在朝堂之上也有一定的地位,想要他的命,自然不是一般的殺手能做到的。
隻是現在沒有留下活口,那就很難得查到了。
“孤知道了,先封鎖消息,不要讓人知曉施硯已經回京的事兒,還有,把這可能被發現的足跡都給抹去,他就在這小院養傷。”
南一領命,“殿下,可有什麼需要屬下去辦的?”
“現在他失血過多,你進宮一趟,去承風殿找桑曲,讓他把我儲存的東西交給你帶來。”
他手裡有一棵千年的人參,品相極好,前世的他好像用來給皇後做壽誕禮物。
但今生,他是一根蘿卜都不會給皇後的,這人參是好東西,應該對他會有幫助。
安排好一些事情,林大夫已經給處理好傷口出來,“殿下,要準備拔箭頭了。”
他趕緊進屋,施硯還是之前的樣子,隻是臉色更加蒼白了,平靜下的他臉部線條柔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