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位公子的脈象比起昨夜好了不少,傷口也沒有流血,是好征兆,隻要好生養著,不出一月就可下地了。”
宋拾安聽得很認真,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那這藥需要調整嗎?”
“小的下去就修改藥方。”
宋拾安又道,“對了,我有一棵人參,不知道什麼時候吃效果最好,林大夫幫我加在裡麵就好。”
說完從床邊的小幾上把木盒交給林大夫。
林大夫很是恭敬,“是,小的這就下去備藥。”
“對了,殿下,這傷口最好一日一換,七日後可三日一換。”
“好,我會親自更換的。”
施硯看著兩人一來一往的,他都要以為自己的這傷有多嚴重了。
但在他看來,也就是腹部的傷有些影響,因為下地走動的時候會扯到,至於其他的地方,他從未在意過。
但宋拾安一回頭,看到他又要坐起來,趕緊出聲製止,“乾什麼?沒聽大夫說嗎?必須臥床休息。”
施硯失笑,“殿下人好,總是會分不清話裡的意思,臣的身體臣知曉,這都是小傷。”
他這樣的話沒有得到宋拾安的認同,相反的宋拾安臉色更加鄭重。
“就管這叫小傷?腹部的傷口有多大你知不知道?還有你這手臂,要是傷口恢複不好,是會影響你的活動的,那可是你的右手啊。”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了,宋拾安覺得自己都快要操心鬱悶死了,他這一出去就是一身傷回來,他整個心口都快要疼死了。
這人一張口就說是小傷,他真的心裡有氣,但他還是忍下了,不可能對著一個病人撒氣吧,這也不是他宋拾安的風格啊。
施硯看到他好像真的生氣了,就想著該怎麼緩和一下氛圍。
“殿下,先不說這些了,藥好像涼了。”
宋拾安看了一眼小幾上的藥,還沒伸手呢,某個不安分的又準備抬起右手就端藥。
嚇得他趕緊端過藥,“彆動,孤來。”
施硯不敢再說話,因為他平時很少自稱孤,隻有心情不好或者生氣的時候會自稱孤。
這一點施硯還是知曉的,現在他隻能聽命,畢竟這人生氣之後他看著挺難受的。
宋拾安吹了吹藥,朝著施硯遞了過去,施硯沒有遲疑,直接張口。
隻是這藥太苦了,是他吃過的最苦的藥了。
看他有些排斥喝第二口,宋拾安蹙眉,又往他嘴邊遞了遞,知道他不能避免,隻能張嘴接下這一口苦澀。
藥是真的太苦,苦到了頭的感覺。
嘴角有藥汁不小心流下,宋拾安嘀咕一句,“這昏迷的時候喝藥也不灑啊,怎麼醒了就灑出來了?”
說完不等施硯反應,直接用手指拈起衣袖,俯著身子給他把嘴角的藥汁給擦掉。
突然的靠近,驟然的舉動,讓施硯有些震驚,嘴裡那奇苦無比的藥也順著喉嚨咽下。
整張臉又忍不住的皺在一起,宋拾安覺得而現在的施硯實在是太過可愛,他從未見過這樣一麵的施硯。
喊了一聲南一,“把孤那桂花糕送進來。”
南一恭敬的進來,呈上桂花糕,然後俯著身子,絲毫不敢打量屋裡主子和殿下的神情,退了出去。
“好了,趕緊喝了,快刀斬亂麻。”宋拾安也覺得剛剛的擦嘴動作有些過於曖昧了,他趕緊坐直身子,把碗遞了過去。
誰知道這一次,施硯沒覺得哪裡不好了,直接開口,“殿下,臣手受傷,端不起來,還是勞煩殿下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