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乾咳一聲,然後迅速的站起來。
氣氛也由此變得曖昧起來。
施硯看他那不知所措的樣子,忍住笑,上前將門關上。
“殿下近來不忙嗎?”
宋拾安清了清聲音,“不忙,寧安公主回城,宴會也給了二皇兄負責,我不忙。”
施硯一頓,宴會給了宋元負責?這是他沒想到的。
“所以施大人,孤不忙,有的是時間問問你為什麼要下地?”
施硯一噎,所以他剛剛轉移話題不僅沒有成功,還讓這火再一次惹到了自己身上。
他咳嗽一聲,又想裝作傷口疼轉移話題。
但這一次,宋拾安並沒有和之前一樣直接上前。
施硯的戲演得很好,就是沒有成功。
宋拾安眼神直視於他,就在等著他的回答。
“我……我就是傷口不疼了,要多活動下,不然躺成廢物了。”
“那黃老所說,你並不是第一次下地了,說說吧,第一次下地是什麼時候?”
施硯肯定不能如實的說,不然他敢斷定他會生氣的,而且是暴怒那種。
“就是……前兩日,躺得腰疼,走一走好受點,所以……”
施硯作為司禮監王奇的左右手,雖然不至於呼風喚雨,但也是有一定權勢的。
什麼時候他會這樣卑微的解釋?從來沒,他施硯向來隻做計劃之內的事情,其餘的從不給好臉色。
宋拾安就是唯一的意外。
“我看看傷口。”宋拾安沒有繼續追問。
就他對施硯的了解,他是不會說實話的,與其一直和他言語拉扯,還不如趕緊查看傷口。
施硯點了點頭,聽話的朝著床榻而去。
甚至還主動的褪去了外衫。
宋拾安意外他這一係列的動作,不過心裡還是擔心他的傷口。
上前查看他的傷口。
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沒有被扯到,他又看了手臂上的傷。
手臂上傷勢有些嚴重,現在還沒有愈合呢。
之前林大夫說了,這傷有可能會影響之後的活動。
看到傷口沒怎麼好,他伸手去握住施硯的手。
“現在手感覺怎麼樣?能活動嗎?”
手被一片溫暖覆蓋,施硯低頭看著自己右手上的那雙修長的手指,心口滑過一抹無法抑製的異動。
宋拾安眼神擔心,一直嘗試讓他動動手指,試一試這傷口對手活動可有影響。
這可是右手,是他拿刀劍的手,他不敢想要是他的右手活動受限,對他來說是怎麼樣的打擊。
他重生回來就是要對他好的,就是不能讓他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