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硯還握著他的手診脈,那股涼悠悠的感覺讓宋拾安再也忍不住,他極度需要這股清涼感。
他回握著施硯的手不鬆開。
“殿下,我去給你配藥,你被那宋芸給下藥了。”施硯出聲提醒。
宋拾安知道,但他現在理智已經被欲望給淹沒,他隻想做內心最渴望的事情,隻想留下他。
所以施硯起身的時候,他依舊拉著他的手,施硯掙脫不開,兩人在這一來一回中,施硯再次重心不穩,倒在了他的身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神色,有很大的衝擊力。
“施硯,你彆走好嗎?”
施硯垂眸,看到那隻修長白淨的手,攥著自己墨色的衣擺,他心裡再次一滯。
他俯下身,給他撫開臉頰上的些許發絲,聲音溫柔到骨子裡。
“殿下放心,臣不走,不走。”
但宋拾安還是沒有鬆手,他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讓他留下施硯,不能放施硯離開。
“不”
“施硯,孤好熱。”
他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領,衣領本就寬鬆,所以稍微一用力,就被他給撕扯開。
他脖子上露出了不屬於皮膚本該有的微粉色,施硯這下更是焦急了,這藥看似強勁不大,但卻不是一般的藥,這藥不在毒力,而是在時長。
一開始中藥的人絲毫沒有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人會逐漸沉淪,甚至到最後會忘記自己是誰,任由內心最深處的欲望盛行。
“殿下,臣去去就來好不好?”
這藥他隻是在書上看到過,所以他不確定這藥的威力到底要多久才會達到最盛。
所以他必須趕緊去配置解藥,而宋拾安死死的攥著他的衣擺,一臉的可憐委屈中帶著嬌媚,他又不忍心這樣離開。
稍稍衡量一番之後,他赫然起身,“殿下,隻要一炷香,一炷香臣就回來。”
話音一落,他用力撥開了宋拾安的手,宋拾安心裡陡然一空,那雙通紅的眸子裡瞬間染上了水意。
聲音也是帶著濕意的糯糯感覺,“施硯,不要”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尋找自己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或者人倚靠,現在的施硯對宋拾安來說就是一個救贖,一個安全的倚靠。
他覺得自己能壓製住這逐漸襲來的感覺,他不想施硯離開,一刻都不行。
但施硯一心想著給他解毒,焦急得腳步上湍急了很多。
宋拾安的眼神看著他離開內室,消失在門邊,一滴淚奪眶而出。
“桑曲,快去看著你主子,我去去就回。記住,我未回來,誰都不能進他的房。”施硯厲聲的吩咐桑曲。
桑曲趕緊俯身,“是,施大人。”
當桑曲快速進入內室的時候,看到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的宋拾安,他試探的喊了一聲,“殿下?”
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走開,給孤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原因,他現在誰都不想見,他也就想要見到施硯,隻要他在自己身邊就好。
桑曲聽出宋拾安的難受,上前來幾步,“殿下,您要實在是難受的話,奴才去找太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