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沒有得逞,回到梅閣的時候,發了好大的火,隨後吩咐阿秋,“你去主院打探打探,今晚太子是如何解決的。”
要是今夜他扛過去了,那就算他走運,不過明日可就不一樣了。
這藥是義母專門找人配比的,能讓人渾渾噩噩的度過好幾日。
她不敢下太重的量,但就那個量來說,這三日宋拾安是怎麼樣都要承受的,今天一天不行,那還有明天後天。
她不信她三天還拿不下宋拾安。
次日,天氣陰沉,夾著寒風,多半要下雪了,宋拾安想要下床,卻被施硯拒絕。
他甚至用上了之前他的那番話,反正不可下地。
宋拾安昨晚上因為藥物的原因,所以動作和語言上有些大膽了,今天一睜眼就看到施硯,說實在的他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這到底算什麼?
他輕薄了施硯,但施硯不僅沒有一拳將他打飛,甚至還照顧了他。
他現在就是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他了。
所以他喝了藥,就蒙著頭,蜷縮在床上,施硯在床沿上坐著。
看他那害羞的樣子,忍不住的放低聲音,“殿下,昨晚上好像被占便宜的是臣吧。”
宋拾安還沒說話呢,他又繼續道,“還有昨晚上是誰說的要對臣負責的?”
宋拾安蒙在被子下的眉頭都要皺成山川了,這人怎麼這樣啊,能不能閉嘴。他昨晚上雖然有故意的成分在,但是他是因為藥物的原因啊。
要是平時,他是斷然不會這樣的,彆說是說那些話了,就那個拉著他不讓走的動作就不會做的。
誰知道這施硯的藥這樣好,才吃了一次,今天就已經基本上是緩過來了。
看宋拾安還是沒有要出來的趨勢,施硯繼續開口,“殿下是不是昨晚上中毒太深,把事情都給忘了啊。”
這台階遞得何其的自然及時,他張口答應,“對,昨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忘記了。”
施硯哦了一聲,“是嗎?那殿下說這太子之位坐著實在是太辛苦,要跟臣交換你也忘了嗎?”
宋拾安露出一個小腦袋,“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看到施硯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中套了,中了施硯布置的圈套了。
他覺得自己更加尷尬了,一個抬手準備把自己再次蒙進被子裡,卻被施硯快人一步的抓緊被子,“不許再蒙著自己。”
他的話音霸道至極,甚至手上是用了力氣的,他根本拉不動被子,隻能鬆開手。
施硯剛準備說話,外麵響起一陣嘈雜,兩人的眼神都齊齊的看向門外。
桑曲知道屋裡是什麼情況,所以除非是必須的事情,不然他不會貿然來打擾的。
“殿下,梅閣的幾位小姐前來請安。”
宋拾安眉頭一蹙,他看向施硯,“你去給我把人打發走。”
誰知道施硯一個起身,站在床邊規矩至極,“臣乃閹人一個,怎麼敢打發幾位將來的太子妃呢。”
這人說話實在讓人太想發火了,“幾位太子妃?施硯,你是要我英年早逝的話直說,我不介意。”
誰知道施硯端著身子站在床邊,一副規矩模樣。
“讓她們進來。”既然施硯要裝成這幅樣子,那他就陪著他演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