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上麵是大理寺的調查結果,每一個證據都指向了這曄清宮。
“皇上這”
“臣妾冤枉啊,曄清宮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有做過。”
宋盈德才不聽她如此毫無說服力的喊冤。
“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宋盈德厲聲質問。
王貴妃眼淚瞬間從眼眶滑落。
“陛下,臣妾真的冤枉,臣妾這些年來,一直恪守本分,也尊重皇後,臣妾沒有動機,沒有燒毀坤寧宮的動機啊。”
宋盈德看著眼前的證據,他也在想這王貴妃的動在哪裡。
這後宮詭譎,各方勢力層出不窮,想要平衡各方之間的往來是很不容易的。
這坤寧宮勢力最強盛,但現在有一個嫡出的太子,也算是能讓這些人稍微平息,而王貴妃勢力次之,也有皇嗣傍身,在他這裡也算是得寵的存在。
按理來說,就現在的形勢,這曄清宮是不可能對坤寧宮出手的。
但這又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曄清宮反其道而行之。
畢竟現在宋拾安持續的受寵被重用,而宋策失寵後就已經在禁足,這樣看起來,兩個兒子在朝堂上的輕重一樣就看得出來了。
這就是王貴妃最大的動機。
但這也有些許的說不通,宋盈德沒想通透,一直沉著臉,王貴妃看到站在門邊的王奇後,心裡稍微的冷靜下來。
“皇上,這證據現在是指向了曄清宮了,但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什麼都沒有做過,這坤寧宮走水,不走水主殿,偏生走水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佛堂,難不成這小佛堂裡有什麼見不人的秘密?”
這一疑問倒是讓宋盈德有些沉思了。
皇後這時候被人抬出來,一臉的疲憊蒼白,一看就知道傷得不輕。
“皇上,坤寧宮的小佛堂在彆人看來是不起眼,但在臣妾眼裡何其的很重要,王貴妃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為,縱容人放火,皇上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皇後一來又在一邊哭訴,宋盈德覺得耳邊頓時吵吵鬨鬨的,甚是心煩。
“都閉嘴,你的小佛堂是用來禮佛的嗎?”宋盈德質問。
皇後不敢繼續說話,而是看向了宋拾安,希望這種時候的宋拾安能分清楚局勢。
誰知道宋盈德把這話頭拋給宋拾安之後,宋拾安冷靜的開口,“父皇,這件事說到底是家事,這小佛堂不管是不是因為曄清宮走水的,母後和皇姑姑都是受傷了的,這不可能就這樣磨滅,尤其是皇姑姑,她頭發都燒沒了呢。”
寧安公主最是得意她的一頭秀發,以往專門給她保養頭發的人都是四個,現在全部燒焦,隻能剃掉,這讓她如何能好受。
宋盈德點頭,“拾安說得在理,那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這是父皇的家事,又牽扯母後,兒臣不便發言,不過兒臣建議,還是把小佛堂隔出來讓人鎮守,不管有沒有什麼秘密,都不可讓人接近。”
“王雪書,你拿不出反駁的證據,不管這件是不是你做,你冤不冤枉,你都是要承擔後果的。”
王貴妃一聽,奮起爬著來到宋盈德的身邊,“皇上,臣妾冤枉啊。”
“王雪書縱人放火,指使皇後和公主受傷,即日起打入冷宮,無召不得出。”
這懲罰太過嚴重,王貴妃一下子癱軟在地,宋盈德卻沒有看一眼,“小佛堂管控起來,無旨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這件事拾安去做。”
宋拾安俯身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