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王奇親自去了一趟永州,但結果顯而易見,他要是沒有完全的準備,是斷然不會出手的,所以王奇就算是把這天捅破了,也是沒有半點好的結果的。
現在那批東西已經全部被他轉化成為自己的,永州始終離京城較遠,不方便。
不如直接秘密運送來京城,就在王奇的眼皮子底下,才更好行事。
安排好事情,又叮囑南風,要把小佛堂那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彙報上來,他有多重視這小佛堂,他就有多上心為他調查清楚。
吩咐完事情,他轉身進入山洞,很自覺的坐在宋拾安的身邊,拉過他身上披風,自己就蓋著那麼一點點,閉目養神。
宋拾安已經睡熟了,但下意識的就給他分了一半的披風。
這是刻進骨子裡的習慣,因為這段時間露宿野外,他們兩人總是這樣相互依偎著解決睡覺問題的。
畢竟兩人倚靠在一起的話,也比較暖和。
施硯隻覺得心裡一暖,那種被人無時無刻都記掛在心上的感覺讓他很是愜意。
他勾了勾唇角在披風下將他的手緊緊握住。
遠離京城,他們身邊都是自己人,也對兩人的關係了如指掌,所以他們現在比較隨性,說話做事也都是由著自己來。
一開始施硯還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在除夕來臨前離開這京城是為何。
但啟程之後他就知道了,這一路上雖然都在趕路,但他確實很放鬆。
握著他的手,緊挨著他,很快的施硯也進入了夢鄉,他睡眠很淺,很多時候稍微睡著也容易驚醒。
但他發現一個尤為神奇的事情,那就是在宋拾安身邊的他,不管環境再惡劣,他都能安然入睡。
這也是這幾日他都沒有阻止宋拾安露宿野外的原因,一開始他是震驚的,後來經過一次又一次的驗證,結果就是,他在宋拾安身邊確實能睡得更加安穩。
山洞裡的火焰時快時慢,上半夜桑曲和南風值守,兩人坐在山洞邊,借著跳動的火光,看到相互依偎著的兩個主子。
桑曲不禁感歎一句,“現在真好啊。”
南風嗯了一聲,“確實很好,比以往都要好。”
兩人都是陪伴主子最久的,也是最了解主子的,主子平常慣用什麼表情態度麵對事情他們也是最為清楚的,所以現在看到兩人這樣坦誠相待。
心裡更多的是感動。
現在局勢雖然有很多的不可控,但至少現在的主子,他們是幸福的。
這一點點的幸福也是來之不易的。
“我隻希望我家主子能一直這樣,不被欺負,安穩一生便好。”桑曲道。
南風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太子殿下溫潤,待人溫和,是個好人,對他們這些下人也很好,他們在他身上也感受到了關心。
但桑曲這心願他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他甚至連附和一句的立場都沒有。
他隻能在心裡祈禱,祈禱不管什麼時候,太子殿下和主子能夠和現在一般好好的就行。
至於以後的局勢和他們要走的路,他們既然已經開始,就沒有中途結束的道理。
他想主子也不會這樣輕易結束,讓自己隱忍十幾年的付出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