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殿下麵前不得無禮。”
聲音冷冽讓人害怕,隻是幾個後宅的婦人,自然是沒有見過施硯那樣冷漠殺意的神色。
幾人都縮了縮脖子,宋拾安心裡暗道這施硯非得這樣嚇人嗎?
“慢慢道來。”宋拾安聲音雖然聽不出多少的溫潤,但比起一邊的施硯來說,已經很是柔和了。
“殿下,民婦等是李則明後院的,還請殿下放過李大人,他是無辜的。”
宋拾安看向施硯,隨後一笑,好像在說,還真被你猜中了。
之前施硯就說,這李則明不僅有汪遷這一條線,雖然現在看似平靜,但他覺得要不了多久就會混亂起來的。
誰知道這話還沒有說多久呢,這李則明的後院就率先來鬨了。
“你們居於後院,怎麼知道這李則明是冤枉的,難不成有人跟你們說他是冤枉的。”
為首的人一聽,趕緊搖頭否認,“不不,沒有人告訴我等,隻是我等心係丈夫,見他身受重傷還要被關在大獄,殿下體貼萬民,是個好君上,能不能求求您讓他出來養傷。”
施硯冷笑一聲,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那你等可知這李則明是受什麼重傷?”
幾人搖頭。
“他根本不是受什麼重傷,今日太子殿下已經調查啊清楚,他不過是一直去醉香閣喝花酒,被人割了命根子罷了,這要都是重傷,那皇宮上千的公公豈不是都重傷?”
為首的人女人擦了擦眼淚,“可李大人和那太監終究不一樣,他是朝廷命官,那些太監是咎由自取”
嘭
她話音沒落臉上就被砸了一本折子,這一切發生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
宋拾安半握著手,“孤體諒你等是一介婦人,居於後院見識淺薄,但你等雖短淺,但心腸狠毒。”
宋拾安厲聲說完,站起身,“咎由自取四個字孤送給你等。”
“來人,把這幾人關於後院,沒有孤的旨意,不可離開半步,否則按律法處置。”
有人進來將這幾個女人拎起來就要走,這些女人哭哭啼啼的實在是太過吵鬨,他耳朵感覺都要廢了。
“再哭鬨下去,就斷食三日。”
這話一出,眾人瞬間閉上嘴巴,不敢再說。
一群在後院爭風吃醋的女人,怎麼會想到來他這裡求情,而且還是用這種難纏的方式,要是宋拾安不抓住一個切入點大發雷霆,還真的製服不了這樣一群無賴。
不過他也是真的生氣了,原因是這些人竟然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不屑於宮中太監。
雖然這宮中太監很多趨炎附勢,但這站在不同立場上,大家都是不得已的。
就好比施硯,他根本不是太監,但卻要一直以太監的身份活著,甚至還要在宮裡被那些所謂的貴人使喚。
“殿下,一群女人罷了,是不是太過嚴酷了?”施硯撿起折子,語氣柔和,絲毫不見剛剛的戾氣。
宋拾安一笑,“沒想到這施大人兩副麵孔切換如此自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