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施硯似乎想到了什麼。
“夫人,不如這樣吧,今日趁著您在,我和拾安給您磕個頭,以後我就跟著拾安一起叫您母親可好?”
宋拾安有些不解的抓住了施硯的手,施硯輕輕回握這來緩解他的震驚不解。
方柔點頭答應,“有你們在,我方柔福氣不淺。”
施硯趕緊扶著宋拾安,在方柔的麵前跪下,施硯很是積極,磕頭的動作很是標準,看得出來心情很好,心地很誠。
方柔伸手要將兩人扶起來,想著找點什麼給施硯作為見麵禮,但她現在什麼都沒有,連這一身衣服都不是自己的。
她有些尷尬局促。
多半是親生血緣的關係,宋拾安就是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他雖然看不見母親此時的表情,但他還是嬉笑著凱歐。
“母親不用給他什麼見麵禮,您的見麵禮,我替您給了。”
他回頭麵向施硯,雖然眼神已經沒有任何的溫度,但施硯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對,夫人,拾安已經給了,他給過見麵禮了。”
而且那見麵禮,是他最最喜歡的。
桑成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三人吃了一頓晚飯後,方柔就被暗衛送到更加安全不會被發現的地方了。
至少現在的方柔不能被皇後的人發現,不然這嫁禍給寧安公主的計劃就不能繼續進行了。
方柔知曉現在宋拾安的處境,也想要宋拾安儘快的報仇,畢竟皇後對她來說,也是血海深仇。
這十幾年,她身上舊傷未好,新傷不斷,皇後不僅折磨她的肉體,還企圖折磨她的精神。
每一次她在麵臨崩潰要瘋的時候,她都立刻冷靜下來。
皇後既然要留著她,那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終有一日她要看著皇後從高處墜落,摔成肉泥。
皇後很少給她吃食,僅僅那一點吊著命的水和吃的,都被她節約了再節約。
她每次痛得受不了想要一死了之的時候,她就告誡自己,她死了就死了,那皇後的罪名就無人知道了,她不要就這樣輕易的讓皇後坐享其成,那是她的兒子,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
哪怕不相認,隻要能看一眼,她也算是能瞑目的。
她就是用這些信念一次次的堅持下來,這一堅持就是十幾年,現在終於有盼頭,終於能看到皇後從高處墜落,她無比的想要見到。
方柔離開,小院子隻剩下宋拾安和施硯,宋拾安靠在施硯的肩頭,由心的說了一句,“阿硯,謝謝。”
施硯將人攬入懷中,“想要說謝謝,不如來點實際的。”
宋拾安一笑,“好啊,正好我母親欠你的見麵禮也一並給了吧。”
宋拾安主動跨坐在他的腿上,伸手就去解他的束發。
他喜歡施硯披著頭發的樣子,喜歡摸著他的頭發的感覺。
“拾安,你確定嗎?”
宋拾安環住他的脖子,“我問過大夫了,適當的放鬆很有必要。”
說完又臉色鄭重了幾分,“大夫說了,要適當,你可能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