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宋策看到這臟兮兮臭烘烘的人,還是本能的往後拖了好幾步,甚至連王貴妃的一聲聲策兒都沒有聽到。
“你等可知叫你等來所為何事?”
“皇上,奴才是犯了何事?還請皇上明鑒,奴才這些年兢兢業業,恪儘職守。”
王奇率先說話,但宋盈德很明顯不買賬,“貴妃,你也好好想想你們有什麼事情是瞞著朕的?”
王貴妃搖頭,“皇上,臣妾萬萬是不敢瞞著皇上任何侍寢的,臣妾之前做錯了,臣妾這段時間閉門思過,也知道錯了,皇上”
“那王奇你來說,你也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朕嗎?你也無愧於天無愧於朕嗎?”
王奇用力磕頭,“奴才沒有,奴才真的沒有,奴才忠心耿耿,是絕對不會生出其他的心思的。”
宋盈德很是生氣,冷哼一聲,手一抬,把手邊的折子丟了出去。
王奇撿起來一看,嚇得臉色刷白。
王貴妃也拿起一看,瞬間失去了力氣,臉色毫無血色,“皇上,這這是冤枉啊。”
王奇趕緊爬過來,“是啊,皇上,奴才是無根之人,怎麼可能和貴妃娘娘私通呢。”
宋策看不懂現在是在做什麼,一臉茫然的看著。
或許是關的時間太久了,所以這宋策反應都有些遲鈍了,甚至已經到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雖然麵前的人是他的母妃,但他現在隻想著自己,隻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出去,什麼時候能夠不再吃那些毫無味道的食物。
“來人,查驗王奇斷根的年限。”
兩個太醫上前,王奇被拎著往冷宮裡去,太醫下手很快,因為怕他喊叫出聲吵著皇上,所以把嘴巴也給堵上了。
一炷香之後,兩個太醫出來回稟。
“啟稟皇上,王奇斷根不會超過十三年。”
宋盈德又問,“當真?”
“千真萬確,而且這斷根的手法和宮中的大不相同,看那切口像是自己切的。”
宋盈德一笑,“貴妃可還有什麼要說的?證據確鑿,這宋策不對,這孽障就是你與王奇苟合之物。”
“來人,拉下去喂狗!”
“皇上,那這三孽障呢?”太監小聲的詢問。
宋盈德看了宋策一眼,“打入大牢,非死不得出。”
宋策算是勉強撿回來一條命,不過也是等死,大牢裡麵對待這樣的人可是很有一套的,江洋大盜都不能扛過去,更何況從小養尊處優的宋策,進來大牢不過是換一種死法罷了。
宋盈德很聰明,他不能直接把王奇和王貴妃的私情說出來,那樣對於他的臉麵上不保。
而要隨便處置這兩人很簡單,一個借口就行,畢竟一個宦官,一個棄妃,隨便找個理由就刺死了。
但是宋策不一樣,他是大寧的三皇子,要是處死肯定要有一個理由,到時候他臉麵就不保了。
今日前來的幾人都是他信任的人,但他都還是敲打了一番,有些甚至直接貶官去了遠處。
宋拾安得到消息的時候,估計這司禮監掌印已經交到了施硯的手裡了吧。
這一下他真的成了他記憶中的九千歲了。
隻是這樣的重要時刻,他沒能親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