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硯將人打橫抱起,走在一片廝殺聲中,他的拾安一身月白衣袍,此時一片血紅,傷口還在有鮮血不斷的冒出來,他心急如焚。
暗衛見人就殺,毫不留情,替施硯開路。
將人送進了宋盈德寢殿,太醫見狀趕緊上前診脈。
“施大人殿下失血過多,恐怕”
施硯一抬眸,滿眼的弑殺,“恐怕什麼?給我治,不管用什麼法子,必須救活他。”
隨後一把攥過太醫的衣服,眸子猩紅的看著太醫,“我警告你,他要是不能留下一口氣在,你們全家都彆想活。”
太醫嚇得連連點頭,“下官一定竭儘所能,一定竭儘所能,”
這時南風進來彙報,“爺,李氏的人已經進入皇宮,人數眾多。”
施硯咬著牙關,接過南風遞過來的劍,“放進來,今日敢進來造反,讓他們進來,一個不留。”
“來人,護著寢殿,蚊蟲不可見,剩下之人隨我殺出去,一個人頭五十文。”
施硯一身殺氣,手中的長劍幾乎一個眨眼之間就讓一條人命消失於世間。
他雖然一直都是弑殺的,但他其實很少這樣大殺四方,這一次是真的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他受命去調查寧安一事,他當時不是沒有想過皇後會孤注一擲的發起進攻。
但當時他又一想,現在皇帝當政,這皇後想要公然的反是不可能的。
他沒算到的事,皇帝會突然病倒,這寧安竟然會如此的心狠給她親哥哥下毒。
他得到消息就放下所有,快馬加鞭的趕回京城,這段路上他不眠不休,跑死了好幾匹馬。
一到京城就知道拾安控製住了兩道宮門,就知道他是你有計劃的,他並不被動,他心裡稍稍的放心一下。
他不要任何,他隻求這宋拾安能夠安然無恙。
隻是他沒有想到宋拾安對李氏的恨意這麼大,大到不惜自己受傷致死也要傷到李氏。
李氏是該死,要李氏死他有千百種的方法,他為什麼要用這樣極端的方法?
難道他在這期間就沒有想過自己一點點嗎?哪怕隻是一點點。
他滿腔的怒火是麵對李氏的這些造反之人,但這心口撕裂之痛卻是因為宋拾安。
“為什麼?”
為什麼就要選擇丟下他?明明他已經說過,以後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他每日打獵新鮮的獵物,給他烤他最喜歡吃的肉。
每日陪著他看日出日落,享受閒暇的時光。
但現在宋拾安生死未卜,他這些承諾如何實現?
他一個飛身上前,長劍淩空一滑,瞬間倒地數人。
他們的人也迅速的前來,宮道裡從一開始擁擠打殺到現在的隻剩下零星幾人。
血流成河四個字來形容這場景是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