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緩慢的往宋拾安的寢殿而去,施硯一直握著他的手相扶著。
現在這個樣子,即便宋拾安看不到,也能想象得到,他一定像極了一個宦官一般,一定卑躬屈膝的姿態伺候他。
不知道麵對這樣的施硯,外界人不知道怎麼看待的,他回來後就一直住在承風殿,承風殿又都是自己人,彆人想要送點什麼消息進來是根本不可能的。
宋拾安走著走著輕笑出聲,“九千歲,不介意的話跟我說說外麵對你的評價吧!”
見他心情不錯,施硯跟著笑了一聲,“外界都說我九千歲是個明德之人,是大才之人,跟著太子殿下,真是您賺了。”
這話水分太大,宋拾安不用想都能知道有多少真多少假。
“是嗎?那看來大寧有九千歲還真是福氣呢。”
兩人最是喜歡相互懟,這樣的相處方式更加的讓人放鬆舒適,即便現在兩人相互尊稱對方。
也是存了打趣的成分在的。
“不,有拾安才是我的福氣。”
有些人呢,之前一竅不通,某一天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後,這人這情話是張口就來啊。
他以為一直都是他撩撥施硯,殊不知現在變成了施硯撩撥於他了。
“那孩子進宮後先給趙名兒送來,暗中觀察她可有其他心思,若是有,就棄了她,反正這個位置給誰都一樣。”
施硯嗯了一聲,“我知道,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養病,還有……萬不可有獨自離開的心思。”
“知道你無心這江山,但現在你要是拋棄我離開,不管你躲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然後狠狠的收拾你。”
他起初要離開,但現在他有些不敢了,不是擔心被施硯抓回來後被狠狠收拾,而是擔心要是他離開了,施硯肯定會傷心,那他之前說不能讓他再有悲愴的情緒,豈不是沒有做到。
再加上施硯這人總是默默付出,暗中找到了宋家血脈都沒有跟他說,很明顯他在為他籌謀,了解他明白他,就這樣的施硯,他怎麼忍心離開男人。
“不走,你九千歲趕我走,我都不走,這輩子就粘著你九千歲了。”
施硯嘴角蕩開笑容,“我求之不得。”
宋拾安雖然身子尚未痊愈,眼睛也看不清楚,但他還是堅持上朝,雖然暫時沒有登基,但他的身份就是皇上,就是大寧的君王,各位大臣還是很尊敬的。
當然了,這其中也少不了有人忌憚九千歲的手段。
宋拾安坐到龍椅之上,本來施硯在下首有張桌椅的,但人家不坐,就喜歡站在太子殿下的邊上。
桑成作為大太監,竟然拿被搶了位置,不過他也不敢說什麼,自覺的退開了些,把殿下身邊最好的位置留給了九千歲。
“孤身子尚未痊愈,一切照舊,今後有事先稟明九千歲,之後再由九千歲擇重要的上奏,各位愛卿都是大寧的忠勇之才,肱股之臣,孤以後還得仰仗各位的扶持,讓大寧的百姓日子越過越好。”眾人跪地高呼萬歲。
宋拾安又吩咐欽天監找一黃道吉日,他要登基稱帝。
欽天監的趕緊上前俯身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