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極其簡單的用膳,讓宋拾安和施硯都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今後這就是一個家了,施硯看著吃的挺香的兩人,他都不經意的多吃了半碗。
吃過飯後,宋拾安讓人把宋秉送去坤寧宮,宋拾安嘴角帶笑的就要去軟塌上躺著。
施硯乾咳一聲,宋拾安回頭,一臉無奈的道,“還大白天的,九千歲可彆想些不該想的啊。”
施硯一聽直接愣住,什麼叫不該想的?
“陛下,這處理奏疏好像不是什麼不該想的吧。”
宋拾安一頓,“你是讓我處理奏疏?”
施硯雙手一攤,“那不然呢?陛下想什麼呢?不處理奏疏處理什麼?”
聽聽這話音,這是又在打趣他嗎?
宋拾安也是以爛為爛,反正在施硯這裡早就沒有什麼帝王的氣概了。
他手一放,“朕還以為九千歲準備好好伺候一下朕呢。”
“大白日的,皇上這就開始?不太好吧。”
宋拾安笑著起身,伸手直接鉤住他的衣領,“九千歲為什麼獨愛這墨色的衣服?”
施硯看了眼外麵,有桑成和南一在,是不會有人進來的,也就是說這裡安全。
他伸手解開自己的腰帶,“皇上不喜歡嗎?那我脫掉就是。”
黑色的外衫下,還是黑色的裡衣,顯露出他的身體線條很是明顯,宋拾安不著痕跡的咽了下口水。
“九千歲膽子越來越大了,不過啊,朕喜歡。”
門外的桑成自覺的挪動步子,遠離這個房間,南一耳力比他的還要好上很多,早在幾個呼吸前就已經開始移動了。
桑成歎息一聲。
南一問,“歎息什麼呢?可是有什麼不順心之事?”
桑成搖頭,“那倒沒有,就是覺得吧,我們陛下可能又要兩日不能下床,奴才這心裡啊就挺難過的。”
南一一笑,“你難過有什麼?我看皇上挺開心的,你就不要自我感動了,皇上與九千歲如此的登對,他們感情好,我們做下人的不是應該開心嗎?”
桑成覺得南一說得也挺在理的,看到現在皇上不僅能夠君臨天下,還能找到自己心中所喜,這不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嗎?
明明桑成的年紀比宋拾安大不了幾歲,可這樣一想起來,他就有些老淚縱橫了,想想陛下之前受的那些苦,他以前很多次都在想,要是太子殿下熬不下去怎麼辦?
他那個時候和桑曲最害怕的就是皇上去坤寧宮,還一去好幾天,每次能進去接人的時候,他們都心裡酸疼。
好在一切都扛過來了,連帶著他和桑成也都水漲船高了,成為陛下身邊最親信的人,在這皇宮裡,再也沒有人敢給他們臉色看了。
真好。
宋拾安的確臥床了兩日,前朝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因為現在的宋拾安眼睛剛恢複,朝政暫且有九千歲幫著處理,所以他們並未在理他兩日沒上早朝的事情。
宋拾安次日一睡就是一整天,可把施硯嚇壞了,這種情況下,也不能貿然的找太醫。
隻能出宮把自己的人帶進來,讓他看看情況。
宋拾安就是太疲憊了,所以睡得有些死。
“主子,陛下身子無大礙。”
“那為何整日都在睡覺?”他焦急追問。
大夫沉默半瞬,思慮合適的措辭。
就是這一沉默,倒是讓施硯心裡警鈴大作,“莫不是體內還有什麼之前沒有發作的吧。”
大夫趕緊出聲安慰,“那倒不是,就是主子以後可以稍微節製一些,陛下畢竟就上剛好,體內的毒也還有殘留,這種時候理應多休息,而不是不知節製。”
大夫說完這些話,已經是冒著大不敬的罪名了,要是主子真的要定自己的罪,那他是跑不掉的。
他匍匐跪地,等候著施硯的發落。
沒想到施硯隻是一抬手,“下去吧,開一方養身子的藥。”
施硯看著尚在熟睡的宋拾安,自言自語道,“看吧,明明是你纏著我不放,現在都說是我不節製,你倒好,直接睡過去,什麼都可以不用管,這爛攤子還得我來處理。”
話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眼裡儘是寵溺的給宋拾安整理好被角,這才起身去外室看奏疏。
宋拾安的身子逐漸養好,準備接生母進宮,卻被她拒絕,現在她吃喝不愁,還有兩個小丫鬟服侍,整個人也挺自在的,她來到宮裡隻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徒增煩惱罷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宋拾安就已經登基快八年了,這八年間,雖然大寧也有天災,但好在國庫充盈,賑災及時,沒有造成大麵積的損失。
宋拾安不主張戰爭,這些年也一直和周邊國家沒有什麼太大的矛盾,倒是提倡了和平貿易,增加了邊關百姓的收入。
他登基後,更是大興辦學,現在幾乎整個大寧都有了民學,隻要年紀合適的孩子,都能進學堂識字,要真的誌不在此,那也落得一個能識文斷字的結果。
百姓安居樂業,對大寧皇帝一片稱頌,還說他不僅治國有方,治理後宮更是好,後宮雖然隻有一個皇後,一個皇子,但皇子謙遜有禮,臨危不懼,心懷天下,將來也是一個和他一般的好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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