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不久的杭州,由於小冰河時期氣候的影響,天氣偏冷,氣溫已經相當於原時空的深秋了。
運河兩岸樹影婆娑,秋葉斑斕,景色格外迷人。
每日午後的閒逛,已經成了陳浪來到這個時空後的習慣之一。
原汁原味的古人生活的畫卷,有種彆樣的味道。
陳浪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這種緩慢但安靜悠閒的氛圍。
自從獲得蟲洞之後,陳浪來這個時空的時間已經漸漸多於原時空了。
前後一個來月的時間,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便是克服了社交恐懼,和人能正常交流了,甚至可以侃侃而談了。
第二便是有錢了,他現在可以將父親的幾十萬醫藥費一個人包了。
信用卡,某寶,某信裡的貸款也全部還的乾乾淨淨。
幫家人改善經濟狀況也是綽綽有餘。
一個多月來,陳浪也對這個時空有了較為深入全麵一些的認識。
目前身處的江南地區已經算是全國最為富庶的地區了,但普通人仍舊不能算是解決了溫飽。
物質生活遠沒有原時空豐富富足,人們的衣服上常有補丁,稍窮一點的都是鶉衣百結,補丁摞補丁。鞋子常常露腳趾,有的乾脆光著腳,儘管天氣已經比較冷了。
吃的糧食極為粗糙,牙齒普遍不好,一個月未必能吃上一頓肉,大部分都是一臉菜色。
街道上時常能看到乞丐和孤兒,他們多為實打實的乞丐,拿個破碗要飯的那種。施舍半塊咬的囫圇半個的饅頭,他們也會如獲至寶般收下。
偶爾還能碰到賣兒賣女,骨肉分離,哭天搶地的,這些在原時空絕對不可想象。
文化生活似乎也很匱乏,沒有電視,電影,手機。
也少有音樂,更沒有廣場舞,也沒有籃球足球輪滑之類。
不過運氣好的話,有時候能看到唱大鼓的,男女老少圍著一圈聽的津津有味。
夜晚的拱宸橋兩邊較為熱鬨,因為水上有公然營業的畫舫。
船上燈燭通明,時不時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煙花女子出來透氣,不多久又鑽了回去。
不過真正漂亮的不多。
陳浪偶然見到過一個還不錯的,但他從來沒有過這方麵的經驗過,所以始終對這樣的女子有距離感。
客人是真多,絡繹不絕,各個年齡段的都有,有搖著折扇的青年公子,也有花白頭發打扮體麵的老者。
而且毫不避諱,並不以之為恥,就像在參加某種非常普通的娛樂節目一般。
這也說明這地方有錢人還是很多的。
白天街麵上也常常能見到長相和打扮都不錯的花季少女或小媳婦出沒。
穿著花花綠綠的長裙,紮著各色發帶,還是非常養眼的。
江南一帶民風開放,婦女出行並不怎麼避諱。
她們舉止氣度與現代人大有不同,遇見男人大多表現的羞羞答答。
也有潑辣的,與現代人不分上下。
偶爾也能見到一二姿色特彆不錯的良家女子。
前幾天陰雨連綿,就有兩個打著油紙傘,長相有八九分的年輕女子逛陳浪的綴錦樓,或湖藍或粉紅的長裙,配合及腰的烏黑長發,滿足了陳浪對古代江南婉約風格女子的大致幻想。
可惜那兩個妙齡女子買了兩把女款折扇就走了,並沒有留下半個媚眼什麼的。
陳浪目前還不是那種能衝上去大咧咧的要“聯係方式”的超人。
隻能遺憾的搖搖頭。
此時,陳浪正徘徊在一條賣酒的街道上,踩著青石板鋪就的路麵,遠遠的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還有人在吆喝,頗為熱鬨的樣子。
陳浪好奇心大起,便循聲趕了過去,拐過了一個彎,繞過一株幾百年樹齡的香樟樹,來到一處較為開闊的街道,街口圍了不少人,鑼聲就是從那裡發出的。
走近了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江湖上跑馬賣解的,也就是打把勢賣藝的。
陳浪來了興致,便駐足觀看了起來。
他個子雖然隻有一米七五,但在身高普遍矮了10公分的古代人麵前,算是長身玉立了,隨便找了個人少的位置,便能看到全景。
雖然雜七雜八的都是人,但仍舊能分辨出中間賣解的人也就三個,其中一個瘦削的中年人正在場地中間敲著鑼,一邊敲一邊說著什麼,場下站著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學徒模樣的少年。
“走過路過的老少爺們,我師徒幾個從河南來,路過貴寶地,因盤纏不濟,故在此獻醜,各位父老有錢的幫個錢場,沒錢的幫個人場”
說話完畢,那個年輕人走到了場地中間,此人麵容普通,有幾分莊稼人之感,但表情冷峻堅毅,約一米七的身高,在當地也算比較高的人了。
身材精瘦,上半身穿著開襟的小短褂,精壯的胸肌和腹肌展露無遺。
陳浪也是散打愛好者,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此人確實有武功在身。
不過這個年輕人眉宇之間比較陰鬱,像是有什麼重大心事似的,沒有年輕人應該有的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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