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聘請這些教師給的銀子著實不少。
一個月三兩銀子。
是其他地方的兩倍。
是縣學裡的三倍。
這幾個拂袖離去的嘴上舒坦了,硬氣了,但損失確實肉痛。
但古代讀書人死要麵子的程度比現代讀書人要高的多。所以,他們即便已經快要酸死了,仍舊死硬頭皮不回頭。
這老東西壞的很,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氣節,隻要給銀子什麼都乾。
幾天後,仁和縣內漸漸傳開了,陳浪的學堂誤人子弟,教授的東西非我中華正統,大大的不妥。
甚至有人以訛傳訛,火上澆油,說什麼大逆不道,狂悖至極。
官府應該把陳浪捉拿了,學堂取締了,生源解散回家,還是不要被奸人所誤的好。
這些酸子憋了一肚子酸水,無處發泄,酸意和恨意轉化為了妒火和邪念,最後終於在背後搞起了小動作。
很快這些流言,便通過學生反饋給了李瑩。
李瑩又一五一十的學給了陳浪聽。
把陳浪直接氣笑了。
不過那“老東西”褚自珍的表現確實跟他的年齡極不相符。
他對陳浪的算術和“科學”書都極感興趣,尤其是算術書,高度認可。
對陳浪的語文書也不排斥。
還時常抱著科學書去請教陳浪。
說什麼相見恨晚雲雲。
後來陳浪慢慢了解到,這褚自珍從小家資富裕,也較聰明,卻對考取功名一點興趣沒有。
隻考了個秀才,落第一次後,死活也不願再考了,雖然家中有大把銀子供他繼續“深造”。
現在兒孫滿堂,守著家中上百畝良田,也不督促兒孫考取功名,每天優哉遊哉的過著快活的小日子。
真是個另類。
陳浪便有心把褚自珍培養成自然學科的接班人。
可惜,老了些。
不過總比那些酸秀才強八倍。
陳浪心中鄙夷道。
陳三,陳六,陳朵三人以及十多個奴仆家的孩子每天下學後,還會到陳浪的車間內。
陳三和陳六等八個男孩早已經可以熟練的操作機床。
現在他們有了新任務,教授新學員。
而不是全身心的撲在造炮上。
陳浪從孤兒資料庫中挑出五十多個來,作為新技工學徒。
陳朵和幾個女孩則教授光伏設備的維護和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