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我出門的時候沒鎖門,在村裡要是不走遠,一般也不會鎖門。
誰知道我走那段時間,家裡就進來人了。
我突然嗷那麼一嗓子,還把那人嚇了一跳。
男人轉過身,笑嘻嘻看向我。
“唐婉,你回來了!”
我這才看清他的臉,這人是青山村有名的浪子,人如其名趙浪。
趙浪三十出頭,說他能有多浪,那簡直是浪花一朵朵。
我嫁到青山村的時候,他已經不怎麼在村裡了,但關於他的那些傳聞,仍舊是村裡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村裡嬸娘們說,這趙浪從小就不正經。
因為他爹死的早,他媽早早就成了寡婦。
寡婦門前是非多,寡婦屋裡浪事兒也多,他是從小看到他媽跟那些相好的男人在炕上滾。
小小年紀看了些不該看的,然後整個人都是歪的。
不到十歲就說些大人都覺得惡心的話,十二三歲就偷看大姑娘小媳婦洗澡,沒過兩年就開始處對象。
仗著自己長的一副不錯的模樣,可是沒少禍害村裡村外的大姑娘。
風流債惹了一大堆,後來弄大了鄰村方家姑娘的肚子,人家要告他。
她媽沒招,跑到人家磕頭下跪把事兒壓下來,然後火急火燎湊錢把婚事辦了。
要是結婚能讓他收心也好,可沒等他媳婦兒孩子生下來,那貨就跟鄰居家的又搞上了。
他媳婦兒懷著孕把兩人堵在被窩裡,一氣之下流產了。
兩人本就不夠扯證的年齡,女方家一看,這也不是個正經貨色,後來把他揍了一頓就止損了回家。
當然,趙浪跟他鄰居也沒處長,之後把鄰居也踹了。
一點點他這風流名傳開,正經人誰家也不讓姑娘跟他接觸,那些家裡看不住的,跟他在一起過的,一個個也都沒啥好下場。
可就這麼個混蛋玩意兒,卻特彆有命,據說到城裡認識個挺有錢的女的,然後在那女的幫助之下做起了包工頭子。
誰也不知道他掙了多少錢,反正每次回村都穿的溜光水滑的。
從前,他看見我都不拿正眼看,可自從我的臉好了之後,這人就完全變樣了。
最近一段時間,在村裡碰到我都會很殷勤的打招呼,但我知道他是啥貨色,從來都不理。
沒想到,我不理,他卻自己來了。
特彆是還臭不要臉的,穿著我給周林織的毛衣。
那一刻,我簡直要氣瘋了!
我衝上去,一把扯下那件大毛衣。
幸好這個是開衫,好脫一點,我一扯就扯下來了。
但這男人顯然不死心,我扯毛衣的時候,他還趁機摸我的手,這可把我惡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