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由自主的向下飄去。
果然在趙明的兩腿之間看到一灘紅色的血跡，而那原本應該鼓鼓當當的帳篷，此刻平的宛如一望無際的草原一般。
老丞相不由的心中發寒，對寧烈多了兩分警惕。
雖然自己這個年紀已經用不上這東西了，可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更何況這種關鍵地方。
“當初我勸你，一起擁護陛下登基，你可是答應的好好的，在陛下登基之後全力輔佐陛下。”
“鎮南王不是一個好皇帝的人選。”
老丞相慢條斯理的在旁邊坐了下去，也不顧地上臟兮兮的，就這樣依靠著欄杆對趙明絮叨起來。
“陛下剛登基之時，就宣布了對你們的後代你們也曾感恩戴德可。為什麼之後又處處反對陛下呢？陛下有何處對不起你們。”
“大燕需要崛起，而國家更需要強盛。”
“我們不能夠再經受起任何一場動亂了，百姓承受不住，朝廷更承受不住。”
老丞相眼眸看向趙明。
“難道你以為天下改朝換代，你就能夠再進一步了嗎？”
“你以為你能夠成就聖人嗎？”
兩句話將趙明所有的怨氣全部憋在了肚子裡麵。
大儒最希望的就是能夠更進一步成為名揚天下的聖人，成為萬世表率。
這才是他們為什麼不斷培養弟子的原因之一。
龍場悟道，一朝入聖。
何等的不可思議，何等的令人崇拜敬仰。
那個地位越高，他們越是想要成為那個人。
“當今天下可還有供聖人出現的餘地，諸國交戰數百年早已經將僅剩的情義全部打破了。”
“所有人都清楚，當今天下出不了聖人了，也不能出現聖人。”
“隻有天下一統，才可能會有下一個聖人誕生。”
“老朋友，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老丞相悠悠長歎著，對於自己的這個朋友，他越發的看不懂了。
年少時，雙方曾經誌同道合，一起指點天下。
成名後更是相互協作，相得益歡，輔佐了女帝登基。
頭為什麼兩人升級高位之後原版的輕易卻越發的淡了呢？
趙明咬牙切齒眼神無比的怨毒：“不出聖人，何以平定天下，何以一統六合？”
“不是我看不明白，而是你們太過愚昧。”
“我隻恨自己沒有提前動手，倘若早一點行廢立君主之事，我早已經名叫四方，成為了當世的聖人。”
“屆時天下助國何愁不能平定，有我這個聖人，天涯百姓望風而降，軍隊不攻自破，那些君主們也隻能乖乖的臣服。”
老丞相愣愣的看著趙明，聽著他的喃喃自語。
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為何如此的執迷不悟，聖人聖人又如何？聖人難道就不是人嗎？憑什麼其他國家就要望風而降。”
“陛下之所以不敢對你，對那些大佬們動手，無非是懼怕國內百姓不滿，懼怕那些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讀書人，流散到其他的國家裡麵。”
“可是你一個他國的聖人，能得到天下所有大儒的承認嗎，你又能夠為天下的百姓帶來什麼？”
“趙明這些年你讀書已經將腦子徹底讀傻了。”
趙明眼眸無比的冰冷，頭高高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