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白璧微正在念昔河畔,與風無影並肩而坐。
“陳雨然這兩天情緒怎麼樣?”風無影問。
“昨晚,在外麵淋了一夜的雨。”白璧微有些心疼,“我跟了她半晚上,衣竹跟了後半夜,沒讓她知道,也沒有勸她回去。”
當時的情況,回去又能如何?不讓她發泄出來,壓在心裡隻會更加難過,還可能釀成大病。
風無影低低歎了口氣。
白璧微側過頭來看了他一會兒,微微笑了:“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彆人了?”
風無影無語,心裡略有一絲惱怒。
早已習慣了冷漠和孤獨,固執的把自己封閉在那堅硬無情的外殼裡麵,他已經不適應、也不願表達對彆人的關心。
對白璧微如此親近已是異數,至於彆人……
“如果不是為了無蹤,我管她那麼多。”風無影嘴硬地回答,絕不肯承認自己真的是對彆人都心軟了。
“告訴寧無蹤,現在做什麼都要考慮周全,當心一步錯步步錯。”白璧微不理會他的彆扭,淡淡地說。
風無影回過頭來,若有所思:“你……知道什麼?”
白璧微默想了一會兒,微微搖了搖頭:“我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風無影懷疑地看著她,“那你何出此言?”
白璧微無言以對。
風無影垂目想了一會兒,心裡疑惑更添。這些事情隻有他們兄弟了解,白璧微……她怎麼可能知道?
難道她真的靈慧若斯,僅憑陳雨然的情緒變化就可以猜出事情的真相?
“你……到底知道什麼?”風無影又問了一句。
白璧微低低道:“我不想回答,可以嗎?”
風無影堅持看著她的眼睛,神情極為固執。
白璧微略略有些煩躁,揮了揮手:“我什麼都知道,你相信嗎?”
風無影心中一震。
她……都知道?
“也許,並不是所有,隻是個大概。”白璧微歎了口氣,“我想,應該和真相相去不遠吧――所以我知道,無蹤現在可能隻有一個辦法來緩解他和然然的矛盾,可是這個辦法……大錯特錯。”
風無影沉默了片刻:“我願意。”
他明白白璧微的意思。
寧無蹤怎樣才能取得陳雨然的原諒?偷梁換柱,李代桃僵。
和寧無蹤血脈同源的他,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
“不是你願不願意的問題。”白璧微輕輕搖頭,“我怕的是,他錯了這一步,會失去然然的信任――現在,對他們來說,信任比什麼都重要。”
風無影默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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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對坐許久,寧無蹤輕道:“哥。”
風無影:“你從來不管我叫哥。”
寧無蹤:“求你一件事。”
風無影:“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