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臂支著桌沿,微微躬身,把她圈進在他的方寸之間。
熟悉的氣味。
聞銘沒有用香水的習慣,薑昭昭知道,那是他須後水的味道。
清洌的,微涼的,熟悉的體感又回來了。
薑昭昭莫名有點鼻酸,卻倔強地仰著臉和他對望。
她用了斬釘截鐵的語氣:“你不知道誰告訴我,隻能說明,在你心裡,會這樣告訴我的人有很多。”
???
毫無邏輯,卻無懈可擊。
聞銘低頭,差點被她的可愛弄笑場了。
他這樣在她麵前低著頭,薑昭昭越過他的頸部線條,看見的肩膀和後背三角肌、斜方肌,富有荷爾蒙的肌理線條。
聞銘的鼻息噴在薑昭昭耳根,她習慣性微微顫抖。
薄唇已經貼近,再貼近,他吻她的頸。
卻被躲開。
她偏著頭不再看她,掌根抵著他。他能感覺到,今天她用了特彆大的力氣要把他推遠。
聞銘順著勢撤遠。到現在,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想怎麼懲罰我?”低音提琴仍在蠱惑。
“我們隻是談一場戀愛,沒有契約。我為什麼要懲罰你?”
好的,她真的在生氣。
哄不好那種。
聞銘看著她的眼睛,漆黑,發亮,水潤。
他坦誠,並迅速服軟:“我錯了。”
“我帶你出去散心好不好?現在季節正好,我們就去聖地亞哥徒步。”
聖地亞哥,徒步。
誰的提議來著?
薛中信的孟小姐,爽朗,愛笑,小麥色皮膚。
薛中信的妹妹,同樣小麥色,愛運動,愛遠足。
薑昭昭:“我不去。”
“你去吧,你們四個人剛剛好。”
聞銘:“??”
她話鋒裡隻留了這麼一點點的線索,可是聞銘用半秒鐘就想得明白。
‘他們四個’,‘家世相當’。
他在她麵前,不急不緩拿出手機。
指紋解鎖,屏幕亮著,離她眼睛那麼近。
他拿得很平,雖然從薑昭昭的角度屏幕是倒著,但是依然看得清他每一步操作。
他手指劃動著通訊錄的導航條,有很多政商界如雷貫耳的名字從他指縫中轉過去。
薑昭昭看見他撥通了薛中信的電話。
他按了免提。
那邊薛中信很快接起來,聲音懶散,二五八萬的:“怎麼著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