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銘的懲罰通常是薑昭昭不能承受的。
因為太嬌媚的臉龐上,那樣的泫然欲涕,激起他無休止想要把她拆吞入腹的肆虐欲望。
約過淩晨,直至天光大亮,太陽高升。
依舊沒有停息的,大張旗鼓地撻伐。
聞銘第三次叫服務員換床單時,薑昭昭躲進衛生間。她躺在浴缸裡,身體不由自主顫抖的餘浪還未散儘。
她心裡暗罵他的埋頭苦乾,卻在他踏進浴室,俯身彎腰半跪在她跟前時,忍不住雙手又攀了上去。
“昭昭。”
他赤裸上身,卻穿著得體的西褲。
是一副不是人間疾苦的好身體,冷白皮膚上,肌肉塊壘分明。幾道滲血的甲痕便愈發惹眼。
她累得不想睜眼,小臉直往他頸窩裡埋。
嘴唇還有微微的顫音:“想睡覺……”
她聽到他輕笑的氣音,大手扣著她的腦後安撫:“累著了?”
“是不是嬌氣?”他聲音是無儘的繾綣,像哄逗一個乖巧貓咪。
薑昭昭小聲嘟囔:“才不是,是你,是你太……”
完全沒注意聞銘拉著她的手指把玩。
“是我太什麼?”他沙啞的嗓音就那麼串進了些痞味。
她又不傻,不再說話。
左手的無名指忽然貼合上一股冰涼的感覺,像電流。
薑昭昭蜷了蜷手指,金屬感。
不是電流。
耳邊,男人的呼吸清淺。
幾乎停滯。
緊繃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卻震得她心尖發癢。
她從他銅枝鐵乾的包圍中扯出來,低頭,看見無名指上閃爍的火彩。
奪目。
好大一顆。
明明燦燦,赫然可觀。
薑昭昭仰起頭,內眥勾人,眼尾上挑,眼皮的褶皺層層疊得。須臾之間就被眼淚蓄滿,一滴,兩滴,滑過她鵝卵般滑膩的臉,自下巴滴落,沒入水中。
聞銘便鉗著她的下巴,再去吻那已經紅腫的嘴唇:“哭什麼?”
他攥住她的手,也拉到唇邊,吻一吻那顆冰涼、無暇、透白的鑽石:“好看。很襯你。”
哪有人這樣送鑽戒的?
她身上一絲不掛,曲線和肌膚在清澈的溫水下可以一覽無餘。
薑昭昭小拳頭砸在他肩上:“你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