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聞言,點了點頭,躬身退去。
魁梧男子看著漢子走遠的身影,眼中浮現異色,良久後,搖了搖頭,手上用力,抬起長槍,耍了一個槍花後,繼續練了起來。
曹知府的接風宴,從中午喝到天黑,一眾官員都暈暈乎乎的,直到宴會結束,所有人都是搖搖晃晃的走出弘德樓。
江臣是唯一一個不是走出來的,而是被他的隨從背出來的。
這貨在行酒令之時,被抄知府誇獎一句後,就上頭了,頻頻敬酒,玩的也花,一看就是各中老手,奈何這裡的官員都是人精,他還是太嫩了,到得最後,已經喝大了。
不像李想,早早的趴在桌上裝醉,即便被人取笑“探花郎竟是小酒量”,也不願意醒來,最後雖然也喝了不少,但是好歹能著急走出酒樓。
這時,一輛馬車來到李想身前,李想搖晃著身子,上了馬車。
原以為馬車裡是蘇亞男,不想卻是魏老太監。
這貨見李想上了馬車,便板著臉道:“讓你來查案子,你跑去喝花酒?”
李想一聽就不乾了,急忙道:“老魏,你可彆亂說,我那是應酬。”
見魏老太監臉色難看,這才訕訕的說道:“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在查案了!”
魏老太監臉色一正,“哦,你查到什麼了?”
李想嘿嘿一笑說道:“這北揚幫,掌管著淮南碼頭那一片,那裡的苦力都歸他們管理,商船都歸他們卸貨,要想查到糧食的去向,就要通過北揚幫。”
魏老太監聞言,不由皺了皺眉,沒好氣的說道:“這些老夫都知道,還要你查?”
李想見狀,笑道:“你彆急呀,這北楊幫主熊闊,二十年前,隻身一人來金陵打拚,靠著一身武藝,這才在碼頭打下如今的地盤,但是他們的經營,離不開官府,他在官府的關係,正是金陵府的刑通判,我已與他約好明日便去碼頭看看,會一會這位幫主大人,若是順利的話,此行必有收獲。”
魏老太監這才臉色好看了些,看了李想一眼,說道:“算你小子上道,那老夫便恭候你的佳音了。”
李想聞言,頓時又笑了起來,“魏老此言詫異,明日碼頭之行,還得看你的!”
魏老太監一臉的詫異,“看我的?”
李想靠近附耳在魏老太監耳邊說了幾句。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魏老太監眼睛越來越亮,連連點頭。
忽悠了魏老太監一陣,馬車繼續朝前走去,隨後便來到一家客棧。
此時客棧內,蘇亞男已經在等著李想了。
見李想一身酒氣的回來,連忙上前,幫他寬衣,安排醒酒湯,這才說道:“喝酒傷身,相公日後還是少喝些!”
李想聞言,嘿嘿笑了兩聲,“娘子放心,你家相公身體好的很。”
蘇亞男見他的模樣,俏臉便紅了起來。
兩人互相撩撥一陣,蘇亞男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李想頭上輕輕按壓著,舒緩李想的酒氣。
見李想酒氣淡了些,這才說道:“林叔他們明日便要回去了,可要留些人在身邊?”
天遠鏢局的鏢師這次被帶出來大半,此時已經影響了鏢局的正常運轉,在路上的時候,便與蘇亞男協商好,到了金陵,便由老林帶著鏢師們先回去。
今日見到李想一來,金陵府衙的官員便跑來接風,擔心之下,才有此問。
李想擺了擺手說道:“這金陵城不比上饒,府衙裡,光是衙役就有上百人,守城的兵營更多,老林他們數十鏢師,即便留下來,也沒什麼用,在這裡帶的人再多都沒用,除非你帶個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