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尚書老遠的,就看到了李想,連忙微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李想無奈,隻能走了過去。
錢尚書見李想過來,連忙上前拉著他的手,笑眯眯的說道:“哎呀,李大人,你可算是回來了,想死老夫了。”
李想聞言,頓時渾身一顫,暗罵一聲老玻璃。
悄悄抽回手,卻沒有抽動,可以想見錢尚書握的有多緊。
李想連忙說道:“下官剛剛回京,還沒來得及登門拜訪,還請大人恕罪!”
錢尚書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這才放開李想的手,說道:“李大人,有心了,不過來日方長,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把酒言歡。”
李想聞言,頓時一愣。
錢尚書見狀,悄悄湊近李想,說道:“陛下已經答應了,讓你來我戶部,任正五品戶部郎中,朝廷任命稍後便到。”
李想看了一臉得意的錢尚書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事情,錢尚書都說了好幾遍了,他也一直想讓李想到戶部任職,不過李想對此倒是不排除,都是當官,到哪不都一樣?
想到這裡,李想朝著錢尚書拱手道:“多謝大人栽培!”
錢尚書見狀,立馬像喝了二兩小酒似的,對李想的態度滿意至極。
兩人剛談完,便有一人走了過來。
李想一看,也還是個老熟人。
多日不見,劉東陽依舊精神奕奕。
李想連忙朝著他行禮,“下官見過東陽大學士!”
劉東陽聞言,捋了捋長須,笑道:“李大人,你這自從得了探花之位,便沒去過我翰林院,你還是我翰林院的庶吉士呢!”
此言一出,李想頓時尷尬起來,他確實還掛著個庶吉士的名頭,但是當官以後,不是外派,就是被劫走,一直也沒時間去報道。
李想還沒這麼樣呢,錢尚書就不敢了,像極了護犢子的母雞,“劉大人,李大人公務繁忙,哪有功夫去你那養老的翰林院啊,老夫的戶部還等著他上任呢!”
劉東陽對李想和顏悅色,對官階比他高的錢尚書,卻不會慣著,聞言,頓時怒道:“老夫與我翰林院的庶吉士說話,錢大人插嘴是何道理?”
錢尚書一聽這話,頓時表情一滯。
劉東陽說的也是實話,怪這怪李想身上的官身太多了,現在身上還有好幾個官職,內閣行走,禦史台禦史,翰林院庶吉士,現在還要加上一個戶部郎中。
劉東陽說完,也不理會錢尚書,見李想神色不自然,微微一笑道:“翰林院確實是清閒衙門,李大人公務在身,老夫也能理解,不過,嘗聞陛下言,李大人詩才無雙,若是有暇,便到我翰林院,你我切磋詩詞之道。”
李想一聽到切磋詩詞,就頭疼,但是看著劉東陽一臉的期待,也不好將人得罪死了,於是連忙拱手道:“下官卸下差事後,必定去翰林院報道。”
劉東陽聞言,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那老夫就在翰林院等爾前來。”
隨後,劉東陽搖搖晃晃的走了。
錢尚書則撇了撇嘴,哼到:“李大人,你彆理那個憨貨,整日裡就知道吟詩作對,他哪知道我們大乾的百姓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還等著我們戶部去拯救呢!”
李想聽到這話,頓時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