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不由無語,這貨還號稱,在官場浸淫多年,喜怒不形於色都做不到,難怪即便有錢尚書提攜,到現在隻是個郎中了。
趙醇則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的看了吳郎中一眼。
李想無奈,卻也沒說什麼。
隨後,便起身,跟著吳郎中往公堂而去。
當三人來到公堂的時候,大部分官員都到了。
主事以上的官員,那也不少,好在戶部的公堂較大,也不顯得擁擠。
趙醇貴為王爺,自然是要坐上首的,李想官至郎中,也要在前麵。
兩人進入公堂,看到錢尚書正與人寒暄,便打算上前見禮。
然而,當他們看清與錢尚書寒暄之人時,不由一愣。
趙醇更是身子一顫,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到趙醇和李想,魏老太監轉過頭來,朝著他們嘿嘿一笑。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內心驚呼。
我去啊,魏老太監這貨怎麼來了?
誰都知道,魏老太監出現,便是代表的陛下。
永嘉皇帝這苟皇帝,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怪不得李想多想,實在是被這兩個不要臉的給坑怕了。
錢尚書見狀,不由咳嗽一聲。
兩人經過這麼一提醒,也回過神來。
連忙上前行禮。
李想還好,隻是對於魏老太監有些抵觸。
趙醇卻是對魏老太監天然的懼怕。
沒辦法,小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都有心理陰影了。
其實彆說是他,即便是魏王和漢王,對魏老太監那也是恭敬有加,其他勳貴子弟就更彆說了。
於是兩人硬著頭皮上前見禮。
錢尚書微微一笑,“淮王殿下,第一日來我戶部觀政,可還習慣?”
“若是有需要老夫出麵之事,儘管來找老夫!”
趙醇聞言,不由有些臉紅。
魏老太監卻是冷哼一聲,悠悠的道:“聽聞,淮王殿下,第一日觀政戶部,便擺上了架子,昨夜在臨仙樓宿醉,今日便失期了,真是好的很啊!”
失期,便是遲到的意思。
魏老太監知道了,那就等於皇帝陛下也知道了。
這事才剛剛發生,便傳了出去,顯然有人告狀了。
趙醇看了李想一眼,內心竊喜,要的就是這效果。
看來自己的擺爛,效果不錯。
麵上卻誠惶誠恐的回道:“本王有愧於父皇的期望,還請魏大監替本王,在父皇那裡說些好話。”
魏老太監聞言,頓時冷哼一聲,並不答話,隻是也大有深意的看了李想一眼。
李想不由無語,都看著自己乾啥?
就在這時,錢尚書再次打破尷尬,笑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便開始吧!”
此言一出,堂下官員,紛紛站好,趙醇和李想連忙,走回自己的位置。
一切準備就緒,隨後,錢尚書便高聲說道:“想必諸位都聽說了,本官如今已在內閣任職,日後,這戶部之事,便要多多仰仗諸位了。”
堂下官員對此,沒有議論,顯然這已經是人儘皆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