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想之外,翰林院還有兩位學士,都是四十多歲的學究,以他們的資曆本,是可以外放為官,不過也有不喜歡官場的,反而喜歡待在翰林院這種地方,最適合養老。
這兩位便是這樣的官員。
兩人見到李想,也是熱情的很,不為彆的,就因為錢尚書的那份請加俸祿的奏折。
這兩人不喜人情世故,自然不會經商,每月就靠那點俸祿過活,日子過的比彆的官員慘多了。
現在一封奏折,將兩人的俸祿幾乎增加了一倍,日子也好過了很多。
而那封奏折上,可是有李想的署名的,而且誰都知道,陛下能夠恩準,也多虧了李想在戶部的功績。
這麼看來的話,其實朝堂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對李想有意見。
李想看著兩位大人,不由由衷的敬佩,這兩位才是真正的學者。
現在能夠看淡的官員,已經不多了,從自己被革除戶部,匆忙之間,就羅列出一十八條罪狀,就能看出來,他在戶部辦的事情,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動了多少人的蛋糕。
“要是以後就在這翰林院養老,似乎也不錯!”
李想這麼想著,又被東陽大學士,拉到了彆的公房。
就這麼一圈走下來,寒暄,拉扯,半個上午也就過去了。
來到翰林院最後一間公房,李想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狀元郎張集,這貨從小就是神童,長大了也是才學出眾。
此刻,正與幾位官員,談詩詞論賦,剛剛吟了一首詠雪詩,贏得了一眾官員的喝彩。
張集抬頭挺胸,迎接著眾人的稱讚,傲嬌的仿佛一隻高貴的公雞。
李想和東陽大學士,走進公房,頓時吸引了一眾官員的注意,紛紛丟下張集,朝著大學士和李想見禮。
狀元郎見到李想,臉色頓時就不好了,往日的記憶,一幕幕湧上心頭。
“該死的李想,每次都搶我風頭。”
張狀元看著眾星拱月般的李想,恨的牙癢癢。
正巧,東陽大學士朝著張集看來。
張集頓時換了副表情,臉上掛著笑容,上前朝著劉東陽拱手見禮。
“下官見過東陽大學士!”
東陽大學士哈哈一笑,“李學士啊,狀元郎你應該認識吧?”
李想連忙朝著張集拱手道:“張兄,又見麵了,日後咱們同在翰林院為官,還望張大人多多指教。”
此言一出,張集幾乎忍不住要爆發。
彆人說也就算了,這李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知道他當上狀元之後,一直在翰林院養望,一年多時間,官職還是狀元時授的從六品修撰。
翰林院的官職升遷困難,即便他才學過人,還有個當首輔的爺爺,那也得按規矩來。
現在李想一回來,便是翰林院學士,比他高了好幾級,這讓他怎麼忍的了?
張狀元幾乎要暴走,然而,這麼多官員在場,他也不好發作,隻能強行忍了下來,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李大人說笑了!”
說著,便閉上了嘴。
李想見狀,微微一笑,也沒有再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