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平區,一輛黑色邁巴赫穿過一幢幢獨棟彆墅穩穩停在中心那幢雅致的彆墅門前。
沒過多長時間車上下來一對男女,男才女貌看起來登對極了。
立在門前那位精神頭很足的老者在看到邁巴赫時,快速吩咐了旁邊傭人句話,就笑著迎向兩人。
“小少爺,您回來了,祁老在庭院盼您一下午了。”
“這位便是少夫人吧,比電視上還要漂亮呢!”老者麵露慈祥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流轉,神色是掩蓋不住的滿意。
祁硯清餘光看向裴昭希,女孩柳眉微皺,顯然是不喜歡這個稱呼,“周叔,這麼多年不見倒是生分了,喊我名字就好,她同樣如此。”
裴昭希緊接著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周叔您好,喊我昭希就行。”
不給周叔推辭的機會,祁硯清便岔開了話題,“很晚了,先領我們過去找爺爺吧。”
天色確實不早,太陽落山已經是兩個時辰前的事了,月亮照耀著融融夜色為之添了些寂靜。
“哎好好,祁老剛才還在庭院呢,現在在客廳餐桌等著你們呢”
周叔在前領著兩人,邊走邊嘮,不過基本都被祁硯清給擋了回去,穿過門廳很快便到了大廳。
“喵嗚!”
“喵喵喵!”
還未見祁老,那隻可愛的獅子貓便順著氣味撲了過來,裴昭希眸光一亮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將貓抱在懷裡。
“懶懶,想不想我?”
懶懶邊撒嬌邊蹭著她的臉頰,裴昭希被萌的心都要化了,熟練撫摸著它脊背的毛發。
祁老爺子拄著拐杖從蜿蜒的樓梯踏出,看到這溫馨的場景也笑了笑,隨即招呼兩人到餐桌。
紅木圓桌上已經擺滿了一大桌子精美菜肴。
懶懶才喂過貓糧賴在裴昭希懷裡不肯走,祁硯清威逼利誘都試過了也能沒將它抱下。
裴昭希被飯菜的香味勾的有些餓,再說她也習慣了,開口道:“它不會搗亂的,沒關係。”
祁老爺子怕懶懶急了拿爪子抓傷祁硯清,也出言勸了勸,他才轉過身。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
她笑著應了一聲,祁老爺子像被打開什麼開關似的接著秦老和裴昭希打開了話匣子。
這段時間她沒顧得上回秦宅隻偶爾撥給爺爺視頻通話,也想知道老人家在電話中說的近況是否屬實。
一老一少相談甚歡,菜都沒夾幾口,祁老當這是家庭聚餐早已屏退了傭人,祁硯清雖無奈卻隻得默默給兩人布菜。
懶懶還時不時朝祁硯清發出幽怨的貓叫,仿佛是記仇他方才的行為。
裴昭希在祁硯清細心的投喂中也不知不覺飽了,拿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但依然沒有離席回答著祁老的各種問題。
“天氣越來越冷了,兩個小年輕彆隻顧風度沒有溫度,唉?裴丫頭你覺得一年四季哪個月份溫度最適宜啊?”
裴昭希想了想:“對我來說是五月吧,天氣回暖,百花也逐逐盛開。”
祁老爺子激動的拍了拍手,“我也覺得是這樣,那就把婚期定在五月怎麼樣,這段時間聯係婚慶公司布置場地時間充裕有什麼意見也好和團隊商量!”
“啊?”裴昭希rua懶懶的手都驚的停住了,原以為昨晚找了借口祁老已經把這事忘了
她下意識扭頭看向身側的男人。
祁老:“嗨!我替他做主,不必詢問他的意見!”
“爺爺,這件事還早,我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祁硯清修長好看的手拿過紙巾擦了擦嘴巴繼續說:
“我看您也吃好了,不如我們先到書房,關於行盛的”
祁老爺子微微凝神,臉上的笑淡了幾分,露出幾分威嚴的神色瞥了一眼他。
祁硯清淡然回視。
幾秒後,祁老又和藹地看向裴昭希:“那裴丫頭在這稍等,無聊就上二樓右側那間房裡先歇息。”
書房。
祁硯清啪嗒一聲關上門。
掃了一眼屋內全景,擺飾幾乎與幼時毫無差彆,往事模糊的記憶浮現在眼前。吵架鬨離婚的父母,無助的孩童和一心隻有公司利益的長輩。
他深深閉了閉眼,再睜眼已是方才那副淡淡的模樣看向負手立在落地窗的人。
“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肯成家?我看的出來你也很喜歡裴丫頭,兩情相悅的事情早早定下來免得節外生枝。”
祁老的聲音透著焦灼。
祁硯清平靜說:“十八歲就跟您坦白了我不婚,您不必每年都為這件事焦灼,行盛我未來會交給鬱辭膝下的孩子。”
他曾經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也不打算和陌生的女人借腹留子。
“小祁,我是真的關心你呀”祁老歎了口氣,被他帶偏了題:“人老了才懂得這些才是最重要的,若是當年我勸著些你父母我們現在齊家歡樂融融,也不至於哎,都是爺爺的錯。”
祁老此刻就像一個垂暮的老人在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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