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晚了,離城門這邊比較近的人還是受到了那些聲音的影響,有一大部分人麵帶驚恐的死去,怒瞪著的雙眼和流血的雙耳無一例外的表明他們死前有麼痛苦。
喪屍一直沒有從黑暗裡走出來,它們潛伏著靜靜的欣賞著那些可口的食物們因為慌亂而暈頭轉向的模樣。
堵住了耳朵除了手裡有盾的那些人依舊堅守在崗位之外,其餘的人都心驚膽戰的緊緊貼在一起尋求一絲的安慰。
杜嫚黎神色焦急又怨恨的盯著那一片黑暗,棉球是能阻斷大部分聲音,但是並不是完全聽不到。
長時間待在這種環境下,也會有所影響。
阮桑寧一直看著杜嫚黎,她臉上的神色幾經變換她都看在眼裡。
眾人一直堅持到天明,那些聲音徹底消失。有些人耳朵裡的棉球早已沾上血液,取出來還真費一番力氣。
祝菀笙一邊幫他們取出棉球一邊順手療傷,期間時不時的偷偷打量阮桑寧。
說實話她有時候的一些小動作阮桑寧確實是看不上的,她真是不明白為什麼總有人要沒事找事,順帶給自己也整的不痛快。
所以她儘量避免再和祝菀笙接觸,對上她充滿惡意的眼神也隻是選擇避開。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祝菀笙再一次搞什麼危害到她利益的事,那個時候就是祝菀笙的死期,誰也攔不住。
眾人都在城牆下療傷、吃早飯或者休息,抓緊時間恢複好狀態才能麵對接下來未知的危險。
“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們開開門救救我!求求你們了!”
一道帶著哭腔的女聲響起,聽聲音是來源於城門外。
薛函虎軀一震立馬一臉驚恐的看向城門。
“喪屍已經進化到可以說人話了嗎?”
眾人:……
祝菀笙倒是笑得溫婉,上前走了幾步看樣子是要去開門。
衛衍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胳膊搖了搖頭。
祝菀笙眉眼間飛快的閃過一絲怨毒,掙紮幾下沒能掙脫開。
“外麵那麼多高階喪屍,門外的人無論從哪裡過來都無法避免的要穿越那片樹林,不能掉以輕心。”
祝菀笙不認同的瞪著衛衍,語氣都有些埋怨的意味。
“正因如此我們才要趕緊把她放進來,她這一路上遭了不少罪,好不容易支撐著自己走到基地,我們卻把她拒之門外,是不是太無情了些。”
祝菀笙自以為很有道理的滔滔不絕,完全沒有看到身邊的人臉上的表情有多麼怪異。
好一會兒她才發覺四周除了她的聲音幾乎沒人說話,她這才停了下來看向身邊的眾人。
見大家神色古怪,祝菀笙也窩了火。
“放進來又不是要你們救她,救人的是我,我都沒意見你們有什麼好猶豫的?”
陳雙雙聽完這話嗤笑一聲,雙手環胸斜著眼掃了祝菀笙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