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獸之領上下定會全力支持您!請儘快決斷!”見寧落羽陷入沉默,在一旁的白軍煌輕聲說道。他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寧落羽身子猛地一震,回頭看向白軍煌。他在白軍煌眼中看到了宛如深潭般的幽光。寧落羽深吸一口氣,似乎是為了給自己下定決心,他沉聲說道:“白提督,速速為我準備護衛艦隊,我要儘快返回格蘭星!”
“遵命,殿下!”白軍煌躬身行禮,動作乾脆利落。這一次,白軍煌旗幟鮮明地站到了寧落羽的陣營之中。同時也代表了軍門白氏的明確態度,那便是堅決擁護寧落羽成為未來的國君。
白軍煌秘密下達命令,在艦隊中抽調了一千艘精銳戰艦,作為寧落羽返回格蘭星的護衛艦隊,其中不乏利用獸族技術建造的新型戰艦。但,白軍煌依然覺得不夠放心,遂決定以艦隊指揮的身份一同前往。
白軍煌本已將相關的信息控製在極小的範圍之內,可不知怎的,還是被傳到了某些人的耳中。
“二哥,咱們可有好些日子沒見了啊!”在遍布奇花異草的花園正中央,搭建著一間精巧的涼亭。此刻,涼亭中坐著兩個身穿紅白色華服的中年男子,他們的眉宇之間有著幾分相似之處。說話的人年紀稍輕一些,臉上帶著一絲文弱貴公子的氣質。
“我親愛的光泰弟弟,咱們寧氏可是武家立國,可彆學那些腐朽公卿那惺惺作態的模樣。有話直說!”聽到這有些甜膩的聲音,對麵的那位中年微微皺眉,聲音冷漠地說道。
貴公子氣質的中年臉色一僵,語氣瞬間轉冷:“老二,你裝老大裝上癮了,是吧?還敢來教訓我?隻有老大才有資格教訓我。你學老大,不過隻學了個皮毛,徒有其形罷了!論胸襟和能力,你都遠遠不如老大!”聽到這話,對麵那中年人的臉色也漸漸陰沉下來。
原來,涼亭中的兩人正是炎鍠侯寧德源的兩個兒子:二子寧光河和四子寧光泰。近十五年來,這少有交集的兩兄弟,卻在此時突然聚到了一起,怎麼看都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詭異氣息。
寧光泰見寧光河的表情愈加陰沉,心知若是再繼續這般互相挖苦下去,正事便無法談了。因此,他話鋒一轉:“二哥,咱們今天還有正事要談,就彆在這鬥嘴上浪費時間了。”
寧光河聽聞此言,麵色稍稍緩和了一些,沉聲說道:“好,那咱們就說正事!無憂宮封宮,白將興接手了格蘭星防務!”
“應該是老頭子身體出了問題!”寧光泰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心中的答案,語氣篤定。
寧光河微微點了點頭,寧光泰的這番話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父親寧德源應該是身體出了狀況。可惜如今無憂宮封宮,安排在無憂宮的內線根本無法將消息傳出,因而也就無法佐證自己的這一推斷。
這時,寧光泰繼續說道:“從接手格蘭星防務這件事上來看,老頭子在王白兩大軍門中,似乎更信任白家一些。”
“確實如此,據從獸之領傳回的消息,白家那個白軍煌正準備護送寧落羽返回格蘭星。”說到這,寧光河突然停住,目光直直地看向寧光泰,兩人眼中同時閃現出同樣驚慌的神情。
“老頭子要傳位給寧落羽!”寧光泰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眼神中帶著殺意。
“應該就是這麼回事了!”寧光河沉重地點了點頭。此刻,他滿心的沮喪與失落,整個人有些心灰意冷。不管他如何拚命努力,都比不上死去的大哥在父親心中的地位。父親寧可將侯位傳給大哥那乳臭未乾的兒子,也不願考慮一下,為炎鍠侯國任勞任怨付出的自己。
“二哥,不能讓寧落羽那小子回到格蘭星。他要是回來,咱們未來可就沒有任何希望了。”寧光泰眼神炙熱地看向寧光河,目光中燃燒著熊熊火焰。
“你想怎樣?”被寧光泰熱切的目光一瞪,寧光河心中不禁一顫,沉聲問道。
“二哥,咱們首要的敵人應該是寧落羽。因此應該聯起手來,優先對付他。我出情報,你出兵力,必須將他永遠地留在格蘭星外。隻要他不在格蘭星,咱們未來都有機會成為國主,不是嗎?除掉寧落羽之後,咱們各憑本事,豈不更好?”寧光泰一臉誠懇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蠱惑。
“那就依你吧!”寧光河心動了,眼中閃過一絲凜然。
星曆883年12月19日,為了掩人耳目,炎鍠侯國儲君寧落羽悄然地走入重裝戰列艦“刑天號”的艦艙內。此次返回格蘭星的旅途,他並未選擇乘坐那艘熟悉的騰龍號,而是將騰龍號留在了獸之領。
艦橋上,代表著最高權力的指揮官座席已然被寧落羽占據。
在他身邊,除了他最為信任的侍從官韓峰外,還有騎士大師鬱石恩的三位弟子:沈麗華、霍歡和杜萊。然而,鬱大師卻並未在其列。有傳聞稱,鬱大師再次閉關修煉,故而並未隨行,隻是派遣了自己最為信任的三名弟子前來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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