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軍,你怎麼看現在的國主?”站在向無憂宮外行進的滾動電子滑道上,炎鍠侯國軍務大臣米萊德?庫曼突然向一側的白軍煌發問,聲音在滑道的輕微嗡鳴聲中顯得有些飄忽。
白軍煌先是一愣,接著眼睛一眯,心頭瞬間轉了幾轉,然後說道:“當今國主天資異稟,聰慧過人,未來定能將炎鍠侯國發揚光大!”他的語氣堅定,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
“嗬嗬!白將軍,你在裝傻。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米萊德?庫曼輕笑一聲,眼中精光一閃。
“這……”
見白軍煌表情作難,米萊德?庫曼也不想逼迫得太緊,便開誠布公地說:“國主的威勢近半年來越來越強了。希望我們彼此未來都有個照應。“
白軍煌沒有說話。不過米萊德?庫曼知道,這位白家未來的掌舵人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白軍煌眼中的一絲光亮被米萊德?庫曼捕捉到了。
於此同時,兩人已到了無憂宮宮門前。高大的宮門緩緩打開,發出低沉的“吱呀”聲,兩人並肩走了出去。
無憂宮外,陽光灑在寬闊的廣場上。白軍煌與米萊德?庫曼微微頷首致意道彆,隨後各自轉身,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突地,白軍煌停下腳步,轉過頭迎著刺眼的陽光看向已坐上自己專用飛車的米萊德?庫曼,難以言表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何嘗不知米·庫曼所言的深意。近半年來,國主手段頻出,將自己儲君時期的侍從們安排到侯國各個要害部門之中,以此方便掌控,這本無可厚非。
不過,國主寧落羽登門向軍門王家求娶王氏嫡孫女王若蘭之事,卻令人玩味不已。明麵上,這是國主心胸寬廣,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但暗地裡,又何嘗不是為了製衡白家的一種手段呢?
說到底,老國主寧德源留給寧落羽的力量,在寧落羽的心底並無法完全信任,總是在尋找新的力量予以製衡並且平衡。
白軍煌明白,寧落羽對自己給予了相當大的信任,但又怎麼可能完全信任他背後的白家呢?
即使當下的自己,宣稱對國主寧落羽予以無條件的支持,事到如今,也不得不顧及身後白家的利益。米萊德·庫曼似乎亦麵臨著這般困擾。
這困擾如同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讓他們在忠誠與家族之間艱難地抉擇和權衡。
麵對如此紛亂的局麵,米萊德?庫曼向白軍煌拋出了結盟的橄欖枝。經過再三考慮,白軍煌在心底默默接納了這個提議。在未來的朝堂上相互策應和協助,守護他們彼此身後的勢力。
“大人?”副官張軒遠略帶疑惑的聲音傳了過來,將白軍煌從自己那紛繁複雜的思緒中猛地抽離出來。
“什麼事?”白軍煌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如電地看向張軒遠。
“下麵我們去哪?大人。”迎上白軍煌那犀利的目光,張軒遠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疑問,聲音中帶著一絲忐忑。
似乎並未感受到副官眼中的那一絲忐忑,白軍煌略作思索,隨即說道:“回總參謀部吧。”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是,大人!”張軒遠恭聲回答應,聲音乾脆利落。
緊接著,他動作迅速地將飛車後座的車門輕輕打開,同時一隻手護在車門上方,以防白軍煌上車時不小心碰到頭部。
白軍煌微微彎腰,探身坐入飛車的後座。見白軍煌已在後座穩穩地坐定,張軒遠小心翼翼地關好車門,動作小心謹慎。接著,他快步到了飛車前麵的駕駛位,坐了進去。
隨著飛車的啟動,坐在後座的白軍煌緩緩閉起雙眼,試圖以此種方式緩解疲勞的腦神經。隻可惜,當他一閉上雙眼,繁雜的思緒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國主對叛亂的寧光河殿下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策略,其實不過是表麵文章罷了。
若寧光河殿下真能以情以理打動,便不會決意反叛了。
再者,即便寧光河殿下現在被懷柔政策打動,消了反叛之心,那跟隨他反叛的人們又怎能輕易放過他?因此,國主與寧光河殿下之間的戰爭在所難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然,寧光河殿下如今看似盛氣淩人,實則外強中乾。
據情報顯示,他在領地中聚集的那些軍隊,看起來數量龐大,實際上,除了少部分精銳外,大多數都是烏合之眾,不過是一群臨時拚湊起來的散兵遊勇。
再加上,國主寧落羽以仁慈一麵收攏群臣之心,使得侯國上下一心,眾誌成城。如此一來,寧光河殿下戰前已然敗了一半。
不過,寧光河殿下似乎未看透這一點。想到這,白軍煌不由得感歎,這個一直試圖扮演先儲君寧光遠的二殿下,比起寧光遠差得不止一點半點。
白軍煌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投向飛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思緒又飄向了另一件事。
崔石已傳回消息,他與白家其他幾名情報人員已成功潛入鬆原星係的四山星,並與當地的白家與總參謀部情報站取得了聯係。遍布鬆原星係的情報網正逐步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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