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穀聞聽此言,心裡很不是滋味,李月亭處處奪得先機。他不想讓唐天彪知道更多的事,沒有就青銅宮燈事再問什麼。今天約唐天彪見麵,是想讓唐天彪做件事情,暫時解除他的後顧之憂。
“唐局長,我想在你的卷宗裡,我的材料不少吧?”
唐天彪不明白黃穀問此話的真意,不置可否地望著黃穀。
“有我過去的檔案,各種不良記錄……包括孫雲良的屍檢報告!還有我的身高、長像、血型、指紋等等,我沒說錯吧?”
唐天彪保持沉默,在等黃穀的下文。
“你剛才說,我新的身份被人識破了……要把黃穀與黃顧作認定,隻有驗血與作指紋鑒定。是不是這樣?”
唐天彪點點頭。
“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製造一次事故,把有關我的材料全部毀掉!”
唐天彪早就感到他棋錯一著,輸給了黃穀,如今被他牽著鼻子走。堂堂一個g市的警察局長,被他呼來喚去,他心裡早就窩著火。聽黃穀指使他毀滅所有的罪證,他心裡又氣又恨,就是有天大的膽子,這種銷毀一件大案首犯檔案的罪,他也不敢犯呀!
唐天彪按捺不住,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彆欺人太甚,得寸進尺!”他冷冷地盯著黃穀,一股殺氣在眼裡猛一閃爍,稍縱即逝。
黃穀看在眼裡淡淡一笑,唐天彪已經被他握在手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溫和的對唐天彪說:“你話說得太難聽了,我處在危險之中,也就沒有你的安全可言。如果我栽了,頭一個供出的就是你!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在銀行訂了一隻保險箱,我每隔三天要去一次。如果我沒按規定的時間去銀行,銀行方麵就會按約定,通知有關方麵……保險箱裡有人感興趣的東西,你知道是些什麼!為此,我勸你,在我在g市期間,不要打什麼歪主意,海邊那一幕更不能重演。你是個聰明人,我的話你應該聽得懂!記住,三天!”
黃穀說完,起身離開了座椅。
楚辭急忙閃開櫥窗,走到一家小商店,買了一包煙。一會功夫,他看見黃穀與唐天彪,一前一後地離開了茶樓。
楚辭想到已經和看守所約了時間,要去見阿三,隻好放棄跟蹤黃穀的念頭。
唐天彪走到老頭的報攤,向老頭買了一份報紙。
老頭等唐天彪走了一段距離,才跟在他身後。
楚辭望著老頭禹禹而行的背影,就在這一瞬間,他想起了那雙熟悉的眼睛,特殊的眼神為誰所擁有。
曹平快下班的時候,接到老局長陸原的電話,要他馬上到濱海大道他們過去看漲潮的地方見他。曹平換了便衣,打的來到濱海大道。
陸原一身棉帽棉大衣,怎麼看也不象過去局長威嚴的裝束,以至於曹平從他身邊走過,一開始沒把他認出來。
曹平走了幾步,回過身來望著倚堤而立的陸原:“老局長,穿成這樣,還沾上大胡子……是在搞地下工作,和我接頭,還要不要對暗號?”
“彆開玩笑!……你看我像什麼?”
“像一個撿破爛的老頭!”
陸原把收藏在大衣裡的報紙拿出來抱在手中,另一隻手拿著份報紙在招搖。他得意了:“我騙過了楚辭,哼!還是個名記者,說他洞察秋毫……我這一手,連搞刑偵出身的唐天彪,也沒有認出來!”
“他們倆兒你都見了?”
“一前一後……我叫你來,是有些事想與你商量一下!”
“老局長,你吩咐了就是,彆這麼客氣!”
陸原一臉的認真:“不,這不是我的家事,是有關g市的大事,必需嚴肅地按原則辦!我跟蹤唐天彪的事,今天我向你這個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正式報告。他和黃穀有密切地聯係,我一共掌握了他與黃穀兩次見麵的時間、地點,今天是第三次會麵。內容不得而知……我想申請一些技術裝備!”
“唐天彪手伸得很長,不該他管的他也要控製在他手裡……這樣吧,你先用我的。你說個時間,我把你要的東西,都給你送來。”
“好!你去找楚辭,今天唐天彪和黃穀會麵,我估計他攝了影,這是鐵的證據!”
“這個楚辭……看來,g市還真少不了他!”
“你要警告他,注意自身的安全,今天他就差一點就被小七打了!”
“哦……”曹平驚訝了。
“不該他做的事,叫他不要摻和,有時他攪進來,會適得其反!還有那個小七,要加強監控,這個人非常危險!”
“知道了。”曹平不想把唐天彪命令撤消通輯小七的事告訴陸原,他這個副局長,實際上被唐天彪架空了。
陸原似乎看出了曹平的心思。
“受點兒夾磨也好,有助於你今後的工作……唐天彪的事,我在省裡開會時,給有關領導作了彙報。警暑領導很重視,要我們密切注視,最好能提供確鑿地證據。曹平,你要保持警惕,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老局長,您放心,我早已把個人榮辱、生死,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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