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謝?從現在起,你就把我當成你的親哥,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小七眼睛一亮,他興奮、激動得不己。
“是,哥!”
“這就對了,兄弟!”
黃穀笑了,他發現自己真的喜歡小七這個兄弟。
飯後,黃穀叫他帶來的司機把停在酒店的車開走,他與小七上了一輛計程車。
黃穀要把小七帶到銅鑼灣,一個可以改變小七命運的地方去。
小七從小跟著黃穀混,不到二十歲時,又受他的牽連坐了七年牢,出獄後窮困潦倒,二十好幾了還沒有碰過女人。同樣是男人,他有些憐憫小七。他不想把小七帶到妓院或夜總會去,小七還是個處子,去那些地方糟蹋了他。他想讓小七去見一個人,這個人是個好女人,她會結束小七的童子之身,同時,小七也會從她的身上,認識女人。
這個姑娘叫聶小倩,在大陸重慶出生,七歲時隨家搬到成都,十三歲跟著父母到了香港。巴山蜀水養育了她,出落得水靈靈的;山城重慶人的直爽,天府成都的溫柔在她身上兼而有之。不幸地是,她的父親在一次工傷事故中死了,母親憂鬱成疾,不久也去世了。迫於生計,聶小倩在一次演藝公司招收演員時,也排在長長的隊伍中。十六歲的她,以少女的清純、甜美力壓群芳,脫穎而出。
老板看上了她,答應捧紅她,條件是要做她的第一個男人。
聶小倩拒絕之後,厄運來了。老板唆使人製造了一起車禍。聶小倩保住了命,因無錢繼續醫治,落了個下身不遂。
黃穀知道這件事時,他正在家中看電影“聊齋”。有人告訴他聶小倩的事,他覺得此人與電影中的女主人公不僅同名同姓,性格也很像電影中的烈女,就動了惻隱之心。他吩咐手下在香港最好的醫院安頓好聶小倩,出重金請來中、西醫的名醫聖手進行綜合治療。聽說俞加功夫對治療這類病十分了得,他又請來印度的俞加大師,整天教小倩練功。大概半年多的時間,聶小倩站起來了。雖然不能象從前那樣能跑會跳,基本上行動自如。
黃穀了解到小倩喜跳愛唱,就給她請來老師,調教她琴棋書畫。一兩年下來,十八歲的聶小倩出落得更加動人,更有韻味。
有一次,大陸的粵劇團來港演“賣油郎獨占花魁”。黃穀看後突發奇想,何不如將聶小倩也調教得不光有才,也懂情、有情、會弄情呢?他找了一個早以從良,原來紅遍香江的歌女與小倩為伴,教會小倩一個好女子應懂、會做的事情。
小倩是個聰慧的女孩子,稍一點撥就融會貫通,反而青出於藍勝於藍,變得更加風情萬種。
然而,黃穀從沒有動過她一根指頭。甚至在聶小倩知道黃穀是她的恩人後,要以身相報,黃穀也沒有同意。
在聶小倩這件事上,黃穀也說不清他是為什麼。他唯一的嗜好,就是好色。一個女人隻要有幾分姿色,或是黃穀色重一點,他花再大的代價也要弄到手。
偏偏對如花似玉的聶小倩,黃穀沒有一絲邪念。
計程車在銅鑼灣一幢公寓前停住,黃穀在一間花鋪買了一束紅玫瑰,兩支大紅的工藝蠟燈。他讓小七拿著,然後帶著小七乘電梯上十六樓。
黃穀在聶小倩的門前,按響了門鈴。
很快,門打開了,菲律賓籍女傭認識黃穀,向他們做出請進的手勢。
“小姐在嗎?”
“黃先生,小姐在。”
黃穀和小七在客廳坐下,黃穀隨意地吸燃了煙。小七有些拘謹,他不知道黃穀把他帶到了哪兒,更不知道要見的是誰。他打量著客廳,寬大的客廳布置得很淡雅,情調非常舒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地印度梵香。一架三角鋼琴,放在比較顯眼的地方。鋼琴上方從房頂上吊下來一幅輕紗,一直落到地上,遮掩住後麵的牆。透過輕紗,可以蒙蒙朧朧地看見牆上一幅與真人般大小的女子肖像。像上的女人清純地笑著,兩隻會說話的眼睛默默注視著前方,俊秀地臉上透出嫵媚地美。
小七看出神了,沒有注意黃穀遞煙給他,和為他打燃的火機。
黃穀微微一笑,輕輕咳聲嗽。
小七收回目光,接過黃穀遞來的煙,點燃了火。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地聳聳肩。
就在黃穀拍拍小七的肩膀,表示沒什麼的時候,聶小倩來了。她紮著一條長長地獨辮子,身上穿著中式碎花衣褲。小倩看見黃穀,顯得很激動,她幾步走到黃穀身邊,做出要擁抱黃穀的姿勢。
“黃哥!”
黃穀反應很快,順勢拉住聶小倩的手,把她拉到小七麵前。
“小倩,我給你介紹,他是我弟弟,叫小七。小七,她是聶小倩……”
小七握住聶小倩的手,兩眼看著她,認出她就是像片上的人,他覺得她比像片上的人更好看。
“小七,把花給人家啊!”
小七經黃穀的提醒,才鬆開小倩的手,將一直捧在手裡的玫瑰獻給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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