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街道被昏黃的路燈籠罩,寒風裹挾著落葉在地麵上打著旋。
馬誌強縮著脖子,雙手插在兜裡,快步走向一個偏僻的小巷。這裡是遊天銘最近頻繁出現的地方,他剛剛聽朋友提起,遊天銘最近似乎在和一些來路不明的人合作,手上突然多了不少錢。
他不願相信這些傳言。他熟悉的遊天銘是一個豪爽耿直的人,雖然偶爾衝動,但絕不會走歪路。
巷子儘頭,一間昏暗的小酒館散發著微弱的燈光,門口幾個抽煙的男人聚在一起,低聲交談,臉上寫滿了冷漠與警惕。馬誌強猶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沉重的木門。
酒館裡,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煙草的混合味。
遊天銘正坐在角落的一張桌旁,麵前擺著幾瓶啤酒。他低頭擺弄著手中的打火機,整個人顯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對麵坐著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麵無表情地盯著遊天銘,聲音低沉而冰冷:“天銘,這次的事情,你最好彆搞砸。你知道,我們不喜歡失敗。”
遊天銘抬起頭,目光裡閃過一絲複雜,但很快被掩飾下去,“放心,我會辦好的。”
馬誌強的心頓時揪緊了。他從未見過遊天銘露出這樣的表情——那是一種夾雜著猶豫、焦慮和壓抑的複雜情緒。他握了握拳,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天銘,你怎麼在這?”馬誌強故作輕鬆地打了個招呼,拉開椅子在遊天銘旁邊坐下。
遊天銘一愣,抬頭看到是馬誌強,臉色變了變,隨即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一下,“誌強?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馬誌強掃了一眼對麵的男人,語氣裡帶著試探,“你不是一直說忙嗎?怎麼有空跑來喝酒?”
遊天銘沒接話,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試圖掩蓋自己的不安。
對麵的男人冷冷地看了馬誌強一眼,站起身拍了拍遊天銘的肩膀,“記住,彆忘了我們的協議。”說完,他徑直離開,腳步聲在寂靜的酒館裡顯得格外清晰。
“天銘,他是誰?”馬誌強看著遊天銘,語氣變得嚴肅,“你最近到底在乾什麼?”
遊天銘的手僵了一下,放下啤酒瓶,皺眉說道:“誌強,你彆多管閒事。我隻是接了點活,賺點錢,沒什麼大不了的。”
“賺點錢?”馬誌強冷笑了一聲,“天銘,你覺得我看不出來嗎?你接的活,根本就不乾淨。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遊天銘的臉色變得陰沉,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聲音壓低:“誌強,你彆教訓我!你以為我想這樣?家裡欠了一屁股債,我不這麼做,還有彆的辦法嗎?”
“欠債可以慢慢還,你不用走這種路。”馬誌強語氣裡帶著懇求,“天銘,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清楚得很。你現在這樣,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天銘。”
遊天銘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他的手緊緊抓著啤酒瓶,手背上青筋暴起,聲音裡透著一絲無奈:“誌強,我也不想這樣。但有時候,人沒得選。”
酒館裡短暫的沉默被一個服務員的聲音打破。
“先生們,打烊了。”
馬誌強看著遊天銘,歎了口氣,語氣中多了一絲堅定:“天銘,不管你接了什麼活,我勸你趕緊停下來。錢沒了可以再賺,但如果你走錯路,後悔就來不及了。”
遊天銘抬起頭,看著馬誌強,眼神複雜。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低聲道:“誌強,謝謝你。但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另一邊,鐘佳良正站在利豪公司的頂樓會議室裡,手握電話,目光冷靜地盯著窗外的夜景。
“雷景良已經搶先一步拿下了東南區的地塊,但我們手上的資源依然有優勢。”電話另一頭傳來助理的聲音。
“那就加快進度。”鐘佳良的聲音冷硬而果斷,“聯係更多的合作方,不惜一切代價,確保我們能在期限內完成項目計劃。”
掛斷電話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向會議桌,桌上攤開的文件夾裡,是雷景良的競爭計劃。他的目光銳利而專注,心中已經開始下一步的布局。
馬誌強送遊天銘回家的路上,夜色寂靜,路燈的光線拉長了兩人的影子。
“誌強。”遊天銘忽然停下腳步,聲音低啞,“謝謝你今天的話。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馬誌強也停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裡滿是關切:“天銘,我們兄弟這麼多年,我隻希望你彆走錯路。有什麼難處,咱們一起想辦法。”
遊天銘沒有再說話,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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