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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賴光大人,鬼切他……定是被妖魔的瘴氣侵染,因而墮為了惡鬼!”
“無事,對於鬼切你們不需要管太多。而且,鬼切身係千萬人性命,不曾離過我身,為我斬無數妖魔,是無價之寶。”
“……是,源賴光大人。”
幽暗的室內,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窗旁看著手下遠去的背影。
低沉的笑聲在屋響起:“哼哼~真是讓人期待……我的鬼切啊……”
近日,源氏一族發生了一係列震驚整個平安京的變故。
先是源氏家主源賴光親自率領眾人征討大江山,賴光四天王——渡邊綱、卜部季武、阪田金時、碓井貞光,在大江山討伐戰中取得了輝煌的戰績。
麵對強大的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碓井貞光憑借精湛的巫術成功抵擋住了酒吞的攻勢,使得茨木童子不得不獨自麵對鬼切,並最終敗北,失去了寶貴的右手。
酒吞破除碓井貞光的巫術後,對上了鬼切並將其擊敗,但是大江山其實已經敗了。因此麵對來勢洶洶的源氏,酒吞不得不選擇帶著茨木撤退。
然而,就在前夜,火光衝天之際,那把被譽為源氏重寶的鬼切卻突然闖入了源氏大宅。他怒火中燒,將宅邸內的武士和陰陽師們屠殺殆儘。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把曾經緊握在源賴光手中的最高傑作,竟然調轉鋒芒,向他昔日的主人拔刀相向。
曾經退魔無數的源氏寶刀,竟然轉眼背叛了源氏家族!
當時,整個平安京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攪得人心惶惶。好在源氏家主源賴光及時出麵,才將事態控製在一定範圍內,沒有進一步惡化。
那天晚上,被源氏那邊動靜驚動的餘白攜帶著不月和髭切,隱匿在源氏住宅之外,目睹了這場變故的大部分過程。
且不說身邊的髭切在見到那位源氏家主源賴光以及整個事件發生時,臉上所流露出的複雜情緒。
就連一向性情冷淡的不月也感到有些驚愕。
當然,他驚愕的不是鬼切背叛源氏,而是因為鬼切的屠殺行為導致源氏外圍的結界受損,從而被不月感知到了從源氏住宅內部不斷湧出的瘴氣。
那瘴氣赫然是他與豐月初至平安京時,感受到彌漫在整個平安京內的黑暗氣息。
……
自餘白三人住在安培晴明家開始,他便正式踏上了跟安倍晴明學習陰陽術的道路。
對於餘白和安倍晴明學習陰陽術這一事,不月和髭切一個是好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個是主公說什麼都對,主公想學陰陽術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因此兩人對比的看法,那就是:沒有看法,豐月(主公)做什麼我都支持!
不得不說餘白的天賦很高,高到即便是安倍晴明這樣的大陰陽師都感到驚訝的程度。
儘管他早就知道餘白的神明身份,但這位豐月神的學習速度仍然超出了他的預期。
晴明每講解示範一次,餘白便能迅速掌握,仿佛天生便對陰陽術有著非凡的領悟力。
若是餘白是個普通人類,安倍晴明簡直不敢想象陰陽寮裡的那群同事們會怎樣的為之瘋狂。
“嗯?似乎有客人到訪。”
剛剛結束了一天的陰陽術教學,安倍晴明和餘白正準備返回庭院。突然,安倍晴明的耳朵微微一動,他抬起頭,透過半開的房門望向庭院中的某個方向。
餘白順著安倍晴明的視線望去,隻見一名身著白色和服、麵色慘白的女子正靜靜地站在那裡。她遠遠地對著兩人鞠了一躬,隨後便在原地消散無蹤。
這名女子並非人類,而是安倍晴明的式神——橋姬。
橋姬本是因愛情悲劇而投河自儘的女子,化作的妖怪。自從成為安倍晴明的式神後,她便喜歡棲息在小院前的石橋下,每當有人踏上石橋前來拜訪安倍晴明時,橋姬就會如現在這般前來通報。
“豐月大人,有客來訪,請允許我暫且告退。”安倍晴明輕搖手中的扇子,對餘白說道。
“無妨,我去找不月和髭切。”餘白微笑著回應。
或許是因為古代神明與付喪神之間存在著某種微妙的相性不合?
每當不月和髭切單獨相處時,空氣中的氛圍總是異常凝重。
這不,當餘白走出房間時,正看見不月斜倚在走廊的柱子上,閉目養神等待他出來,像極了學校門口等孩子放學回家的老父親。
不遠處,那位淺金色頭發的付喪神則正笑眯眯地擦拭著自己的刀刃,為自己的本體做著細致的保養。
此刻,空氣中靜得可怕,餘白甚至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聽到了“嗶————”的消音聲。
儘管兩人看似互不相擾,但那股隱形的氣勢交鋒卻異常激烈。黑色的神力與金色的靈力在空中交織、碰撞,誰也不肯退讓半分。
……
俊美的白發男子正緩步走上石橋。值得一提的是男子的發色並不像安倍晴明和餘白那般純銀白色(當然現在的餘白還發尾染了一下,變成了大白蔥的發色╮╯▽╰╭)。而是在額前劉海處巧妙地點綴了幾抹熾烈的紅,如同晨曦中躍動的火焰,與他那雙深邃的血紅眼眸交相輝映,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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