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當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懶洋洋地灑在餘白那張略顯慵懶的臉龐上時,他正從蓬鬆而溫暖的被窩中艱難地起身。
然而,就在這大腦尚未完全“開機”的朦朧時刻,一陣震耳欲聾的“轟!!”聲突然自彆墅樓底下傳來,緊接著,他所處的二樓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
發生了什麼?
心中一驚,餘白瞬間清醒了許多。顧不上洗漱,隻是隨意地將一件外套套在身上,穿著拖鞋便“噠噠噠”地衝下了樓。
當他來到一樓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頓時愣住了。原本北歐式裝修風格的客廳,此刻已經變得一片狼藉,宛如經曆了一場災難性的風暴。牆壁上破了一個巨大的洞,灰塵與碎片四處飛揚,而透過這層彌漫的塵埃,餘白還能隱約看見昨天逛街時他花大價錢買回來的青花瓷花瓶的屍體。
……真正的寒心,從來不是大吵大鬨。餘白有些心塞的沉默著。
此刻,他一句話都不想說,他現在非常平靜,隻是產生了想要刀人的心罷了。
“是誰做的?”餘白微笑著抬起頭,掃視麵前的一行人,語氣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正在劍拔弩張的吉爾伽美什和刀劍付喪神以及迪木盧多,其實在餘白下來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
隻不過現在他們看著格外溫柔的餘白,誰也不敢先開口說話。
除了……
某位最古之王。
“哈哈哈哈,摯友啊。本王來找你了,來吧!跟我走,我們再一次的相逢應該配上最盛大的慶祝!”
吉爾伽美什笑容燦爛的對著餘白伸出手,示意摯友牽上他的手。
餘白看著吉爾那燦爛的笑容和伸出的手,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無奈,緩緩開口問道:“……所以,這就是你砸了我家,打碎我收藏品的原因?”
那可是青花瓷!他最喜歡的,拿到手還沒有兩天。早知道,他就應該放進遊戲背包裡。
完全沒察覺出自己的摯友此刻正暗暗蓄積著怒氣的吉爾伽美什,雙手抱在胸前,用下巴輕輕指了指站立在一旁、神情無辜的一期一振。
“剛才本王想進來,結果這兩個雜碎堵在門口。真是可笑,本王來看望摯友,哪裡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擋在本王麵前的?”
被吉爾伽美什輕蔑地稱為“雜碎”的一期一振,臉上竟沒有絲毫怒意或情緒的變化。
從昨晚回來的壓切長穀部和鯰尾藤四郎的嘴裡,本丸的刀劍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主公有個性格不太好,喜歡稱呼彆人為雜碎的摯友。
因此,麵對吉爾伽美什的話,一期一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在吉爾伽美什一番言辭後,轉身麵向餘白,恭敬地垂下了頭顱,開始坦誠地承認自己的過錯。
“對不起,主公。由於我之前從未見過此人,再加上他一大早就突然到訪,為了不打擾主公休息,我想先問清楚他的身份。
可沒想到,我的話還未說完,這人便說什麼‘王的榮光也是你等可以直視的’之類的話,然後就對我、小退以及這位ncer先生發起了攻擊。”
一期一振一邊解釋,一邊用手指了指身旁自餘白下樓後便一直保持沉默的迪盧木多。
迪盧木多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點頭表示同意,一期一振這才繼續說道:“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我先讓小退回了本丸,然後我和ncer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得不采取武力進行回擊。
這才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後果,主公,這事是我們錯了,請您責罰。”
一期一振低著頭,絲滑認錯,並且態度極為誠懇。
其實事實跟他說的也大差不差,自昨晚壓切長穀部三人回到本丸,跟他們說了昨天在碼頭發生的事情後,得知今天的近侍是一期一振,還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了下自己家主公跟那個英靈之間的關係,以及主公對那金閃閃的超厚濾鏡,一期一振當時聽後,就知道,他們的本丸即將迎來一個十分難纏的家夥。
作為近侍,一期一振一大早就起來為主公精心準備了早餐。在與迪盧木多打過招呼後,他原本是想讓五虎退去通知主公起床的。
沒想到,主公沒見到,卻先見到了壓切長穀部口中的“主公的摯友”吉爾伽美什。
當他打開大門時,首先被吉爾伽美什身上那耀眼的黃金鎧甲晃了一下眼睛,緊接著便看到了英雄王那滿臉高傲、不可一世的表情。
吉爾伽美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一期一振,第一眼便認定這個沒見過的家夥肯定是摯友的又一個武器化身,這讓他不由的有些疑惑,在他和摯友分彆的這段時間裡,恩奇都的身邊到底跟著多少這樣的雜碎?
對於摯友身邊其他人都非常不喜的英雄王,也在瞬間就敏銳的捕捉到了一期一振身上那殘留的黑暗氣息,這讓他的眼睛在看向一期一振時,流露出的是毫不掩飾的惡意與輕蔑。
“區區雜碎,也敢讓本王久等?塵埃也膽敢直視本王的榮光。”說著也不給一期一振反應,身後就亮起了金光,一把長槍瞬間對著一期一振發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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